宁殇隐松开了手,茶杯就这么打在了狄德脸上,茶杯里的茶水滚烫滚烫的,溅在了狄德的脸上。
狄德面不改色,捡起了地上的残渣,行礼告退。
宁殇隐幽幽道:“郁三皇子敢这般说,说明他的暗桩已经都撤走了,再查也查不出来了。”
狄德回道:“奴才明白了,谢陛下指点。”
宁殇隐继续吩咐道:“把西徒叫过来,朕有事吩咐她。”
“是。”
…
郁怀裳办完了所有事,便去了红阁找宁逝容。
宁逝容此刻正皱眉看着眼前的奏报,看见郁怀裳来了,放下奏报,起身走到他身边,说:“今日你很闲?”
郁怀裳撇嘴,道:“怎么?你不想我?”
宁逝容笑道:“想啊,可想你了!没想到,你会看这种话本。”
宁逝容把桌子旁边放着的几个递给他看,郁怀裳面色微红,似有些羞恼。
“宁逝容!你怎么发现的?嗯?”
宁逝容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郁怀裳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不然呢?怎么?了解了我之后不喜欢我了?”
宁逝容摇摇头,还是忍不住笑道:“我就是有些想笑,哈哈哈!”
郁怀裳堵住她的嘴,道:“不许笑。”
宁逝容拿开他的手,眉眼弯弯,道:“好,不笑你了,不笑你了。
不过,你应该这样堵住我的嘴。”
宁逝容亲了他的嘴巴,又立刻松开。郁怀裳怎么舍得放过她,一把将人拉到怀里,继续亲亲。
宁逝容立马推开他,小声抱怨道:“我手有点酸!”
郁怀裳接过她的小手,亲了亲手背,笑道:“奏折批累了?”
宁逝容嘟嘟嘴,偏过头,说:“你心知肚明!”
郁怀裳偷偷笑道:“好了,是我不好,走,帮你批奏折!”
宁逝容伸出双手,希望他抱着走。郁怀裳无奈的笑了笑,抱起她坐在了书案的椅子上。
宁逝容给他看了刚刚她拿的那份奏折。
她说:“辉县的税收有些问题,人丁丝绢税这十多年来,竟然是辉县单独交,其他五县从未交过此税。”
郁怀裳看完这折子,道:“王县令说上奏给了户部却杳无音信,这差错,估计就在这了。”
“户部?这户部尚书是于丞相的连襟,怕是于丞相阻拦?可于丞相前几日还亲自进言送大皇姐去和亲呢。”
郁怀裳略微思索道:“或许你可以找蒋侍郎问问,然后再命她查清此事?”
宁逝容抱着他,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郁怀裳一脸宠溺,勾了勾她的鼻子,道:“那你还问我。”
宁逝容缩了缩脖子,笑道:“就是想和你多聊聊天。”
随后,宁逝容起身,吩咐道:“关亦卯,去将蒋女君约到风雅楼,待会儿本主就过去。”
关亦卯领命离开。
郁怀裳看她一直用的都是关亦卯,问道:“你家婢女呢?”
宁逝容摇摇头,道:“让她去给南国公送礼了,现在还没回来。”
郁怀裳想起昨晚说的话,道:“那她有问题吗?”
宁逝容摇头,又点头,说:“完母皇的人。”
郁怀裳了然的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宁逝容指了指旁边堆满的折子,道:“你起开,去那边坐着,看看都怪你,让我积压了这么多折子!”
郁怀裳无奈起身,就坐在宁逝容的椅子旁,看她处理折子。
宁逝容连着看了好几个折子,略微无奈,感慨道:“这怎么都是贺文和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