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英行礼:“臣恭送殿下。”
宁逝容走了良久,南木英还在沉思今日之事。南管家有些看不下去,劝慰道:“国公爷,今日之事,殿下说得在理,国公爷何必钻死胡同里。”
南木英点点头,说:“是我狭隘了,罢了。准备进宫!”
…
夜晚,麟德殿,殿内烛光漫天,觥筹交错。
宁逝容在女皇还没来时,急速赶到了:“倒是终于忙完了,母皇可真是随性,心血来潮。”
西徒取下了宁逝容的披风,道:“幸亏礼部早就有所准备,不然公主今日怕是忙的脚不沾地。”
宁逝容身着淡蓝色镂纱宫衣,头上戴着女皇亲赐的麋鹿簪子,眉心一点朱砂,显得人更加威严高贵。
今日宴请的也都是一些重要的大臣和后妃,宁逝容端坐在主座下的副座,等着母皇到。
此时宴席上来的人已是七七八八,何勇在下面右边第一排第二列,而郁怀裳在何勇前面,周围都是郁国的来访官员。
郁怀裳今日穿着也是华贵,黄色三爪袍,金色丝线点缀,凸显了他的身份。何勇身着郁国朝服,郁国朝服以黑色为底,其余来访官员也是如此,倒是没有郁怀裳显目。
下面左边都是容国官员,最前面的是南木英,其次是于丞相,梁博,蒋旋衣等人,她们都是穿红色为底的朝服。
宁逝容看着下面坐着的于丞相,倒是忘了这个漏网之鱼,她还未处置掉。蒋旋衣经过上次的官爵案,如今已是户部侍郎,而梁博也调任了礼部尚书,南木英还是鸿胪寺卿,兵部尚书乃是聂离的大姨,黎梨。聂离的大姐聂琉,现任兵部侍郎。而王心治,担任的是刑部尚书;谢敬语不是京官,而是娄歆郡郡守(位于北宛郡南边)及北宛郡监察使。
“陛下驾到—”外面的公公唱喏着。
宁殇隐身着龙袍,头戴冠冕,妆容的衬托,使整个人显得比平时凌厉了些许。
众人行礼:“参见陛下!”
宁殇隐坐到主位,摆手道:“诸位请起!”
见礼后,宁殇隐便一挥手,立马有宫婢鱼贯而入,个个端着托盘,托盘上为酒。
“大家可以尝尝鲜,这是朕偶然得到的西域美酒。”
“来,郁国远道而来,朕略尽地主之谊,先敬一杯。”
郁国的来访官员都举杯与宁殇隐遥遥敬酒。
“何将军,这酒如何?”
宁殇隐问道。
何勇起身回道:“回陛下,确是好酒。”
“那何将军可想带回些许?让你郁国人都尝尝。”
何勇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回道:“回陛下,若陛下肯割爱,臣自然受之不推。”
宁殇隐扬起了官方微笑,笑意不达眼底,道:“哎,这酒,朕不过是中间为你们搭桥而已,如何不肯割爱呢?只是不知,何将军如何回报这个搭桥者呢?”
话到此处,在座的人谁不是个人精,大都明白了宁殇隐的意思。
宁逝容看向宁殇隐,略微不解。
郁怀裳倒是面色无变化,仿佛早就知道女皇会这么做。
何勇道:“臣只是一个普通将军,哪有什么值得陛下惦念的东西?”
宁殇隐继续道:“哎,何将军谦虚了,这好处,那得等到带回郁国才知道啊。就是这美酒,到了郁国受人喜欢,那才是会有好处的时候。”
何勇明白了她的意思,女皇支持三皇子回国登位,但登位之后呢,他们有什么好处那容国也得分一杯羹!
宁逝容也明白了母皇的意思,做为一个国家的最高位者,这确实是一门好买卖。她略带歉意的看向郁怀裳。
发现郁怀裳在独自喝酒,并未向她这边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