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说的真的假的?心里很多思绪飘过,她立马正色道:“咳,我刚刚问你知道我父君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郁怀裳想了想说:“是画吧?辅少君虽说回容国十六年,可南邦都是他的事迹,不知道南邦知晓南邦第一公子逝去的反应是什么,唉。”
宁逝容很惊讶还有人会记得她的父君以及他的事,心中微微感动,不禁感叹竟然有人把如此好的郁怀裳送到了她的面前…
宁逝容心里想的都是瞬间,她接话说:“要是我父君知道还有人关心他,肯定会很开心。我父君擅长确实是画,他师从木子,我年幼时常见父君作画,他最珍惜的也是画,不过可惜了,他所钟爱的画,都是关于母皇的。”
郁怀裳心里叹气,她才受丧父之痛,又遭失母之爱,只能宽慰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在感情里,不是当事人,谁都没有资格是不值得。”
宁逝容面上冷笑一声,但还是感谢郁怀裳的作陪,说:“多谢你的相陪了,这中秋佳节,也算是有了乐趣。”
郁怀裳揭过她父亲的事,说起了别的:“那感谢不能口头上说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们饮点小酒”
宁逝容看了看他,豪爽应下,问:“酒在哪?”
“哝”郁怀裳从袖口中抹出两小坛酒,将其中一瓶递给她,这是他本就打算要和她一起喝的,总算是拿出来了。
宁逝容打开酒塞,闻了闻,感叹:“嗯,酒香浓郁,应该是珍藏了几十年吧?该不会是你从郁国拿过来的吧?”
郁怀裳笑笑,点了点头,这酒,是他舅舅和母妃为他准备的,陈年佳酿,以庆中秋。
宁逝容很是开心在这里他能有家人的关爱,不像她,没有人关心,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想到这里,她开口祝福道:“望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家人。若马蹄莲,未来可期,涅槃重生,鹏程新生。”
郁怀裳笑了笑,拿起手中酒,和宁逝容碰杯,说:“念汝为吾意,自当不负,明日可期,共谋天下。干。”
两人喝酒,畅意闲谈,在这圆月之下,别有一番风雅,宁逝容喝了几口感叹道:"这桂花酒,本是祝愿子孙繁盛,我们,唉,远离家乡"
郁怀裳接话:“屈原道’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桂花是美的,至于这寓意,都是我们后人加上去的罢了。既如此,我们也可以自创寓意,不知二皇女有何看法?”
宁逝容颇有几分兴味看向他,说:“哦?三皇子想法独特,不过,我宁逝容支持。不如你先说说它可有哪些寓意?将来,这一定会被载入两国史册流传的。”
郁怀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大话,怕也是阿容能说的出口了,不过他还是仔细想了想,回道:“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我们被困深宫,这自是可以有落难之时知己的携手相伴。”
宁逝容心中微动,知己吗?我以为你是我的救赎,你也一直都清楚呢。她道:“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携手相伴虽好,但我更觉是一人对另一人的救赎,身处深渊,是光明本身解救了深渊。”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我们本就是有缘,虽不是十年之久,但在心里,确是十年之久。”郁怀裳看向她,他听懂了她对他的感谢,但是,这本就是他自愿,他不是她的救赎,她才是他的救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见过光明,是她,让他看见这深宫中的光明,原也是可以如此耀眼。
其实,他和她的初见,远不是一月多前她父君去世前,而是她十岁扬名四国之时,那年,他十二,奉皇命前往南邦,平定叛乱,远击西符,使南容国女皇惊叹,于是派宁逝容前来巩固边地布防,他从小听过容国乃是女子掌权,好奇之余,进入了容国边城北宛郡。北宛郡乃容国太祖家乡,容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