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寒这一出好戏唱的酣畅淋漓,姜如烟亦是听得拍手叫好。
待到这曲倌都走了,江秋寒方才是有些别扭地走到姜如烟身边,说道,“听闻今日是你生辰,我也不知晓送你些什么,那些珠宝药材我都差人搬到宫里了。平日里你想要什么便叫丽姑去取。”
姜如烟不由得笑道,“既是送了那么些昂贵物什,怎的还学了唱戏?”
江秋寒别过头去,将身上的家伙事给取了下来。
他今日倒是有模有样,当真像个唱戏的名角了。
“听丽姑说,你最近喜好听些小曲,我便学了一些。只是这唱戏到底是从小练的功夫,我练了这些日还是没有练好的,你权当听个声。”
江秋寒鲜少会如此谦虚,或者说,在姜如烟出现前,他从未有过这种模样。
姜如烟嗤嗤笑着,最后比了个大拇指,夸赞道,“唱的很好,你若是不当你的江大人了,就去园子里唱戏,我捧你的场,把把给你撒钱。”
江秋寒脸颊微红,他轻咳一声,端正了模样。
姜如烟瞧着江秋寒这副模样,心却是有些难受。
她本想要与江秋寒拉开关系,叫二人关系愈发僵硬愈好,最好是此生为敌。
可是她明白,他们二人的关系正在不断地拉近,如今已经到了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的地步。
可姜如烟还是要逃。
“对了,听闻你近日在查梨花院走水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姜如烟打岔问道。
江秋寒方才的心思亦是被搅乱,他清了清嗓子,扶着姜如烟坐回到贵妃榻上,答道,“所有的线索指向了陈放,他如今已经被处死,目前而言,除了陈放被处死,并无新的进展。”
姜如烟能够感受到这次案子的棘手性,江秋寒为了案子能够处死自己的得力心腹,姜如烟心上有些过意不去。
她不由得问道,“陈放当真死了么?”
江秋寒被问的一怔,他看向四周,霜花宫的宫人都被遣退,寂静的厉害。
江秋寒能够感受到,霜花宫内没有潜伏的人。
可他还是有些犹豫,神色一沉,只摇了摇头。
姜如烟愕然瞪大双眸。
她知道陈放被处死一事有蹊跷,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江秋寒会对自己坦诚相待到此地步。
江秋寒处事向来谨慎,几乎从不透露出自己正在调查的事情的细节。
哪怕是对陈琪年或者晏云。
可是这种大事,他却愿意告诉自己。
姜如烟怔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连忙捂住江秋寒的嘴,生怕他继续说下去。
此处不知是否有暗门的人埋伏,届时若是叫旁人听了去,岂不是要栽了祸害。
“江秋寒,你是什么话都敢说呀!”姜如烟小声骂道。
她的手温热柔软,叫江秋寒脸涨得通红。
江秋寒连忙避开,瞧的姜如烟噗嗤笑出声来。
她正欲取笑江秋寒时,江秋寒却问道,“今日可是贵妃来找过你了?”
姜如烟这才回归神来,点头道,“与皇上一同来的,怎么了?”
江秋寒欲言又止,却又开口道,“贵妃的性子傲慢,又是个背后有势的主,她若是有意刁难你,你便与我说,我会处理。”
姜如烟如何不知江秋寒所谓的处理。
他掌管着大理寺最严峻的刑罚,几乎是叫犯人们闻风丧胆。
秦莉若当真有冒犯自己之处,只怕是江秋寒冒着与秦莉背后势力相对的风险,也要对她下毒手了。
姜如烟顿了顿,她勾起唇角,认真道,“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说些平常的话,并不碍事。倒是现下天色晚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