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开了视线往外看去。
入宫的马车并不会走离悠城的主道,而是从较为偏僻的一条小路绕进皇宫。
尤其是江秋寒这种私底下面圣的,基本会回避有寻常百姓的道路,以防被旁人看见,届时落得个口舌。
姜如烟瞧着马车外景色不断变化着,视线最终落在了一处酒馆上。
只是马车行驶地太快,酒馆的模样一闪而过,姜如烟不曾来得及看清。
可是在这一闪即过的瞬间,她的确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感觉。
尤其是酒楼上飘着的一面旗帜,上头的图案诡谲又神秘,姜如烟总觉得在何处瞧见过。
后脑一阵钝痛,姜如烟不由得按住太阳穴,吃痛地闭上眼。
江秋寒瞧着姜如烟这般模样,还以为她是害了风寒,连忙取出一只汤婆子递给姜如烟。
汤婆子上套着的绒布选用的是藕粉色,上头还绣着一只可爱的白色小猫,瞧着与江秋寒违和的不行。
姜如烟对那酒馆的思绪瞬间消失,她抱着汤婆子,那小猫的双眸恰好与她相对,瞧的姜如烟忍俊不禁道,“我们大理寺的江大人,何时喜欢这等可爱的玩意儿了?”
江秋寒稍稍挪开视线,淡淡道,“听那些个下人说离悠城时兴女孩子用这种款式的汤婆子,故而差人买了个。你若是不喜欢,还给我就行。”
江秋寒说着便是朝着姜如烟伸手,他这副孩子气的模样瞧的姜如烟忍不住发笑。
如若叫旁人看见冷面阎罗现下是这副模样,指不准还以为自己给他下了迷魂汤。
“送我的,我自然是要收下的。”姜如烟抱紧汤婆子,笑道,“只是没想到我们的江大人居然还有如此一面,如若叫百姓们瞧见,岂不是要津津乐道了。”
丽姑闻言也是捂嘴偷笑着,江秋寒轻轻一瞥,丽姑赶忙敛起笑容,手指按住了木匣子。
出门前木匣子被姜如烟精心包裹了一番,用上等的绸缎和绒布包住,还用精美的丝带系了个漂亮的结。
江秋寒瞧了一眼那打结的手法,眉头微蹙,问道,“这绳结是谁打的?”
“我打的。”姜如烟答道。
江秋寒神情微动,追问道,“你跟谁学的绳结手艺?”
江秋寒语气有些激动,瞧的姜如烟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这是我母亲传下来的手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