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染在战场上,曾经给不少伤了腿的战友施过针。
在她身为医者的眼里,男人和女人是没有分别的,都是患者。
但她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很是古怪。
她的眼神,总是会不经意地往他双腿中间飘过去。
一次,又一次。
明朗站在一旁,看了她好几次,看出了端倪。
他不由得红了脸,忍了好久,总算是开口了,“少夫人,要不我帮忙帮你将那里挡起来?”
凌不染被抓到了小眼神,一时间很是尴尬。
她干咳了几声,故作镇定,又很是冠冕堂皇地为自己找到了开脱的“完美”借口,“我只是要例行看一下,他那里的功能,有没有因为腿疾而受了影响。”
“如果有的话,我在施针的时候,就可以顺便治好。”
还在忍受着疼痛的郑延年,他内心真的在怒吼。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那里,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夫人,如果你心存质疑的话,我可以和你试一试的。”郑延年咬牙切齿地说道,“保准让你婚前就知道我这方面很行。”
不想再听这样荒谬的话,凌不染立即对明朗说道:“那就麻烦你一下,帮我将郑延年那里挡一下。”
她只想要施完针,赶紧从这个房间躲出去。
明朗得令,找来了一条粉色的手帕,放在了那个鼓起的位置。
这么一来,挡是挡住了,但她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往那里看过去。
她强自镇定,暗示自己要潜心静心。
再拿起第一枚银针要扎下去之前,她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做到了心无旁骛。
凌不染第一针扎下去,便能够看到有一股无形的力,穿梭于双腿之间。
唯有进入遮挡区的时候,那股力才看不见。
等到那股力自行在双腿之间穿梭了三遍之后,她拿起了第二枚银针。
这一针扎下去,那股力凝聚在了那个穴位上。
郑延年一声惨叫,若是在旁人面前,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示弱。
就算是疼到要昏睡过去,他都会忍着。
但是在自家夫人面前,自然是要示弱的,得装得柔弱一些,才能得到来自于自家夫人的怜爱。
凌不染在听到他忽然的惨叫声时,手吓得一个哆嗦。
她治病施针的都是战友,一个个都内心强大到宛若钢铁侠,都是能忍着不喊疼的。
被这惨叫声给惊扰,凌不染拿着银针的手,都止不住抖动了起来。
她声音略有些颤抖,紧张地问他:“郑延年,你是不是疼到忍受不了了?如果实在是疼得不行,我给你在麻穴上扎上一针?”
郑延年“柔柔弱弱”地委屈说道:“夫人,我很疼。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
“扎针的力度,是有讲究的,轻不了。”凌不染不是不想哄他,而是得把实情告诉他。
“夫人,那给你我吹吹吧。我常听说,往伤口上吹一吹,就不疼了。”
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那样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凌不染心软了,即便知道这是大人们常说来哄小孩的,她也照做了。
她对着他的腿,吹了吹,安抚道:“我要扎下面几针了,这一次,得一口气一下子扎完。”
“你疼的话,不许叫。”
听到他的叫声,会严重影响到自己的发挥。
凌不染叮嘱完,也没等他的回答,聚精会神拿起了剩下的几枚银针,同时八枚扎在了腿上。
八枚银针扎进去以后,不断地有黑气从穴位处冒出来。
眨眼的功夫,那八枚银针都变得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