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动机是什么,但是就冲在他愿意给我削鱼生吃的份上,我也愿意关心他。
后面不知还要相处多久,保持一个友善的关系还是十分必要的。
“哈?”他被我说的十分困惑,从牙缝中挤出一丝气音。
“还去泡水里,还去杀鱼啊?”我不知哪来的胆子,一个劲地数落着他。
谁都知道,手上有伤不能去碰这些东西的吧,这个家伙还真的是不知道照顾自己啊。
“家里有没有药箱啊?”我开始探头探脑,环顾四周,寻找目标。
利维尔被我牵着,看着我忙碌的模样,十分无语。
我看了看家里简单的陈设,猜到家里大概是没有准备这种东西。但他现在伤着,却跟没事人一样杀鱼做饭,我认为这个时候给伤口消毒是十分必要的。
我忽然又想到了代替的物品,“那酒呢?酒有没有?”我一拍脑门,到底是哪里来的条件反射,看到伤口这么敏感。
就好像对他受伤关心,是一种本能。想到这点,我本人都觉得很好笑。
“你要酒干什么?”利威尔被我弄得有些烦了,语气中带着一些不满。
我忽然注意到他的身后,从后面的橱柜的一排酒里挑出一瓶最烈的,走到他面前。
由于没有药,我便用家里的烈酒倒在他手上,给他消毒。
“喂喂喂,干什么呢?”利威尔被手上突如其来的刺痛,惊到。
“消毒啊。刚刚那样多不安全。”我解释的理所当然,而利威尔好像也并没有只怪我浪费了他酒的意思。
“以后家里还是备一点伤药吧。”
我细心的用绷带把他的手包好,并且嘱咐到:“伤好之前,少沾水哈。”
“那活谁干啊,比如洗碗啊,扫除啊,洗衣服之类的?”利威尔抬起眸子,用他独有的深邃眼神看着我,意图明显。
我很想假装听不懂他话中之意,但是,很明显这个情况并不允许我装傻。
这里只有两个人,一个他,一个我。
既然他不能干的话,那么就……
好家伙,我是一不小心把自己卖了啊!
我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给他包手了,这家伙感染关我什么事啊?
心里愤懑,有点可怜见的看着他。
利威尔错开我的眼神,颇为玩味地盯着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手掌。
轻飘飘地抛出一句,“怎么啦,不是你不让我沾水的吗?”
潜台词不就是:不会吧,不会有人要收回自己的话吧。
我含着泪,接下他的抛来的圈套。这是阳谋,明知不能进还非得进的圈套。
“我来。”答应完之后,空气中只留下生无可恋地叹息。
“行啊。”利威尔笑着应下。
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