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伫立在去年相见的那家摊贩前，这里依旧人声鼎沸，与去年无异。
“我想起了去年就是在这里初次见到你，像是一道特殊的风景线落入我的眼中，那么特别的你，至此我的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去其他女人了，这天下美人，都不及你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刘彻牵着木风影的手始终未放开过，两人站在这商贩前，刘彻像是在怀念从前那些美好时光般，淡淡的略有些感慨的语气，充满了无奈与心酸，刘彻明白啊！尽管她在自己身旁，尽管自己牵着她的手，尽管两人故地重游……可，可她的心呢？到底还有没有停留在自己身边呢？
怕是早已飞去了明天的霍去病身边，两人约好一同出征，万里征途两人携手并进，不管是生是死，都紧紧相偎相依……
无数想要表达的爱意，无数无法表达的真情，那些都是帝王最不该有的情愫，此刻全不断涌上刘彻的心头，明明心爱之人就在左侧，心中却不断涌出一阵一阵的心酸，让刘彻只觉得眼眶泛热！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够好？
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是这大汉的君主，是这天底下最不该有情之人，原以为自己早就抛弃这颗爱人之心了，但却在木风影面前毫无防备，她只需浅浅一笑，自己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全部崩溃，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若是她能留在自己身边，即便倾尽天下……我也愿意……
木风影握着刘彻的手，见他双眉紧蹙，望着那店铺直发愣，好像心中有许许多多的不甘心无法说出口。
“今天怎么了？为什么郁郁寡欢呢？”
她温柔的声音传来，令刘彻根本无法做到对她的漠视与冷漠，她的声音像是冬日里的一束阳光，只要有她的地方，即便是那寒冷的未央宫都变得生机勃勃，这帝王生活也不再枯燥乏味。
“风影……”
是充满了一个帝王所有柔情的呼唤，包含了一切无法说明的爱意，也是刘彻心中唯一仅存的一丝柔软。
“还记得从前的誓言吗？生生世世，永不辜负。”
这一句话，却惹得木风影差点落泪，自己不是忘了，自己不曾忘却，但心与这份誓言早已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我觉得，我能做到的。只要像这样……你能这样留在我身边，我能做到永不辜负……”
他又紧紧地握了握木风影的手，好像在怕自己此刻的这番真情告白，会让她害怕，让她逃离。让她去往他人那里……
木风影静静的听着，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成一片，慢慢的，眼泪象是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于脸颊，木风影双唇颤抖，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不再爱他了，如此情深意重的告白，再也无法撬开自己的心了，承认自己与刘彻再也没了一丝情爱这件事，令木风影十分痛苦……薄情之人并非刘彻，而是自己……
她双唇颤抖，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若，你永不辜负我，你，就得辜负这天下了……”
“所以，你与天下，我只能两者选其一，是吗？”
刘彻的视线也慢慢的变得模糊，如此痛彻心扉的感情经历，是自己从未想过的，如此深爱一个女子，他在此刻想过，若有她，负了天下又如何？可这终究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想，刘彻很明白，自己根本不会为了木风影放弃天下的，自己骨子里流着的皇室血脉不允许，这等着自己拯救的大汉不允许！这未央宫中的太后，太皇太后不允许！自己的理想与抱负，自己的雄图大志不允许！
“风影，若你我只是寻常百姓，那这番夜游，倒更加别有一番韵味了。”
他听到了木风影轻轻的吸鼻子的声音，知道她哭了。
这雪夜中的上元节灯会，像是梦境般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