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老师，快坐快坐。”赵平航十分客气，笑得和蔼，邀请林渐挽坐下，为她点了一杯咖啡。
整个商谈过程也十分融洽，来之前林渐挽已经从安璇那里对华云影视有了足够的了解，对他们的方方面面都很满意。
于是两个人很快谈起具体合同，给林渐挽仔细看过以后，笑道：“猫耳老师，您要是觉得没问题，就签字吧。”
林渐挽点头：“好。”
但当她翻到最后一页，才注意到两个对她来说分外敏感的字眼——风凌。
她愣了一下，抬起头：“赵总监，华云影视，是风凌集团旗下的？”
风凌响当当的大名，让赵平航一直很自豪，昂首挺胸地说：“那是当然，一直都是啊。”
林渐挽缓缓吐了口气，忽然把笔一丢，一斩钉截铁地说：“既然这样，那我觉得，我们的合作，没必要谈了。”
这下轮到赵平航懵逼了，“什么？猫耳老师，您应该也知道风凌是什么条件，影视版权交给我们您不是应该更放心吗？”
林渐挽已经不打算和他多说，径直拿包站了起来，冷漠地说：“抱歉啊，因为个人原因。”
“诶，猫耳老师！猫耳老师！”赵平航起身，着急地喊了几声。
对方却已经离开，不管他怎么呼喊，换来的都只是个决绝的背影。
“啊？就这么泡汤了？太可惜了吧？我听说华云影视口碑不错诶。”
商场的饮品区里，程珞珞吸着饮料在她对面遗憾地说。
“不可惜，我是不会跟风凌合作的。”林渐挽立场很明确。
程珞珞当然知道为什么，“啧”了一声，“你小叔叔要是知道你对他这么好，那不得想办法补偿补偿你。”
“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林渐挽有点紧张，“他要是知道我以他为原型画了个大魔头，我就完蛋了。”
“不告诉不告诉，但你都做出这么大牺牲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你回去让他为你鞠躬尽瘁精尽人……”
林渐挽拧住了她的嘴。
“姑奶奶，你怎么回事啊？本来不是都谈得好好的吗？你怎么突然不愿意卖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回去的路上，安璇在电话那头火急火燎地对林渐挽说。
“对不起啊璇姐，出于一些原因，我不能跟华云影视合作了，这次就先算了吧。”
安璇语塞了很久，最终长长叹气：“这样吧，你再考虑考虑，也别把话说的太死，再想想，你再想想。”
林渐挽已经不打算考虑，只是知道安璇这段时间一直在为这件事忙前忙后，便打算先稳住安璇她：“我知道了。”
林渐挽回了家，今天厉弛严没有回来，她自己随便吃了点。
晚上又接到了赵平航的电话：“猫耳老师，我们是真的非常非常想与你合作，一颗赤诚之心都掏出来了啊，要不你再好好想想，甚至价格还能再谈。”
“对不起，我不会再考虑了。”
电话又挂断。
半个小时后他又打了过来：“您再好好想想……”
林渐挽直接挂断。
五分钟后，赵平航：“您想好了吗？”
林渐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