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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晃眼,三年时间过去了。
水云也从小正太,长成了大正太。
今年,他十岁了。
面容虽然稚嫩,但却依旧可爱,甚至能从轮廓中,隐隐看出其长大后的倾世相貌。
此时,还是望舒宫,尉缭正在给水云讲课。
待下课后,水云问道:“尉师傅,学生有一事不解。”
“哦?何事啊?”尉缭抚须一笑,他现在对这个学生非常满意,完全将当初的不情不愿抛诸脑后了。
他现在无比期待,将来水云驰骋沙场的那一日。
虽然性子有些直愣,但对于战争嗅觉,却是其他同龄人难以企及的。
至于水云堂堂大秦公子,嬴政放不放心他上战场?
别开玩笑了,如今的水云虽然才十岁,但已经力能扛鼎了,身体素质强的不像话,那时候可是吓了嬴政一跳呢。
只要不是深陷困阵且死战不退,天下之大,他随处可去,无人可拦。
水云也很少向他提问,一般都是他教什么,水云学什么。
只见水云说道:“尉师傅,你的兵书反对依赖星象占卜之说,主张依靠人的智慧,不打无把握的仗,可为你却沉迷面相学说?这不前后矛盾了吗?”
尉缭子这书,反对迷信鬼神,具有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主张使用权谋,争取主动,集中兵力,出敌不意,出奇制胜等后世都值得参考的观点。
但好玩的是,这家伙却沉迷面向学说无法自拔。
尉缭闻言一愣,但却是千年的老狐狸了,表情管理丝毫不是小年轻可比的。
虽然暗暗吐槽水云拆他台。
但却一副仙风道骨做派说道:“因为占卜之说,过于飘渺了,战争,不可寄希望于任何不确定因素。”
“譬如老夫观敌方统帅有败军之相,那老夫按兵不动他就能败?不行,运由天定,事在人为。”
“至于老夫为何研习相术之学,这与兵法毫无冲突,那只能作为参考的一种手段。”
“像老夫教授你的,胜利只是手段,而非目的,胜而不定,则毫无意义。”
尉缭对水云的教导,不单单是行军打仗,还加了兵家的一些治国思维供其参考。
见水云陷入思考,尉缭满意一笑,趁着水云还没拐过弯,连忙开溜。
毕竟他解释的只是自己为什么学,并未说为什么沉迷。
虽然跟兵法不冲突,可自己总不能告诉弟子,你的老师我喜欢暗搓搓看戏,所以学了这个吧?
果然,尉缭一走,水云回过神了:“尉师傅…”
刚喊完,才发现面前空无一人,顿时摇头失笑。
“公子,尉大人已经离开了。”
尉缭走后,虞姬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已经十三岁的虞姬,虽然长大了一些,可水云看着还是像个小屁孩。
从小萝莉变大萝莉了。
水云示意虞姬坐到自己面前,手指轻敲案桌,思索着什么。
“虞姬,你觉得,胡尚现在可信吗?”
闻言,虞姬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不可信,但却不会害公子。”
对虞姬来说,对水云不是绝对忠诚,那就是不忠诚的表现。
水云叹了口气:“看来,是时候要抉择了啊。”
对于这个相处了十年的老仆,还是有些感情的,可身处这个时代,不能一味感情用事,胡尚模棱两可的态度,一直让他恼火。
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全怪胡尚,毕竟那是嬴政亲自下的命令,没多少人能拒绝他。
可如今,时间不多了啊,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