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了一点点,不喜欢这种液体的味道,看林青芝当宝贝一样,一路上把这瓶酒抓的紧紧的。
不明白为什么人类都喜欢喝以酒为名的这种液体。
“是啊!”林青芝苦笑了下,这么贵,难道扔掉?她才不舍得,已开过的,金瑞也不会要。
“你刚才哭过?”金瑞又问,他声音甚至有点机械的刻板,无动于衷的淡漠。
车内光线暗淡,一路上林青芝也没说话,闻听,她尴尬地抬起一只右手抹了下双眼,眼睛还是湿的,沒法反驳。
她确实在车内无声的流泪过,哀悼这段不匹配的感情,当然,也可能是她一厢情愿的单恋,金瑞看来根本不在乎。
开车过程中他甚至都没看她一眼,怎么知道她哭了的?
林青芝别开头,心里酸涩,去推车门,她怕她又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为什么。”金瑞又问,声音平静的让人想要痛恨。
林青芝手顿住,为什么?为什么?
你看不出来我努力讨好你了吗?但你并不领情,毫不在乎。
既然他装不知道,她又何必揭穿,就也当不知道好了。
“太晚了,我要离开了。”心里重重涟漪,落在表面,她也只是如此平淡的回复。
“好。”金瑞简单的回复。
林青芝下车,左手提着酒,整个人状态不好,脚步有些沉重,面上有哀伤,秀眉紧锁,但金瑞是不会看到的。
一直看到她纤巧的背影进入学校栅栏门边的可供个人进出的小铁框门边,门打开再“咣”的被关上。
她始终没回头,金瑞调转了车头,离开。
只是一个人类,一个人类,一个人类。
与所有的人类没什么不同,沉溺感情与物质,生命柔弱无力,看不到她的内在进化有任何令人振奋的地方。
评估也是大众品质,沒有特殊。
如此想着。
他离开学校地盘,风驰电掣地加速,将车开到了奕城第一医院门口。
没有十几分钟,他己出现在方冬泽的病床边,没有惊动任何人,当然也惊动不了,人类都看不到他。
方冬泽在病床上沉睡,盖着病院的被子,好像没有醒,几乎不见呼吸起伏,头顶平板吸顶灯已灭,但有个幽幽的极小夜光标示在开关按钮上。
室内昏暗,勉强可以看到一点点影子像鬼影。
当金瑞出现在他床边,方冬泽己经睁开了眼,双眼漆黑而大,眼睛很亮,躺床上没动,目光扫视处却是看着金瑞的所在方向:“真是希奇?什么风又把你吹这来了?我答应过你,不再干涉那个人类女人的行为,我自然会遵守。”
他可没再与林青芝共同合作,参与去捉金瑞下属的事情。
但金瑞又来找他,他表示奇怪。
“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金瑞声音平板冷淡。
方冬泽笑了下,满不在乎的态度:“你不妨说明一下。”
“看来你在这住的很习惯?”金瑞却又换了话题,觉察四周,室内光线黑暗,不影响他的所有感知,他洞察一切。
“怎么?你也想来?这旁边还有一个床位,你可以试试。”方冬泽言语中有带讥讽。
“不必了,你自己享受就好。”金瑞冷淡的说。
“真可惜,我以为你会想与我做个伴。”方冬泽继续不怕死的嘲笑。
“你想多了。”金瑞目光犀利的扫视四周,又扫视他一眼:“你准备在这躲多久?”
“奇怪,难道你想要我出去,你好住进来?”方冬泽嘴里响起一连串张扬的笑声。
金瑞瞪着他,这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肆无忌惮的一个暗黑力量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