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司这些年,会什么都没做?”
他的眼神和神情分明很平静。
江韵却被他看得手脚冰凉,呼吸困难。
也是现在直面傅言鹤给她带来的压迫力,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傅言鹤成长到了令人生畏的地步。
他羽翼已经丰满。
不再是以前那个任由她摆布的少年了。
意识到这一点,江韵脊背漫上了层层寒意,她忍不住攥紧拳头,艰难道:“你不会的。”
“没了傅家,你什么都不是。”
“有了傅家,我也什么都不是。”傅言鹤声线平静,几乎没有起伏,极黑的瞳仁看着她。
“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
江韵面色微变,她的指甲掐进肉里:“你还知道什么?”
“无可奉告。”傅言鹤抬眼,“不过你放心,在我和傅帷之算总账前,傅家,我还是会留着的。”
他话音一落,又说:“但也不一定。”
“要是你去打扰了宴宴,让她不开心了,说不准,我就提前动手了。”
“所以,如果你还想继续做你的富家太太,就安分一点,不要惹事。”
江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陌生的看着傅言鹤,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这个她一直觉得自己能操控的少年,什么时候成长至此了?
傅言鹤兴致缺缺,也没有继续和她说下去的心思,直接转动轮椅离开。
江韵被他说得心中发毛,也不敢阻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回房间的路上,傅言鹤没有通知人来接。
他独自一人没入了黑暗中。
漆黑的小路只能听到那骨碌碌的轮椅声。
他脸上没有表情。
在回傅家前,他就已经把傅家调查个底朝天了。
他知道,傅家是一个传承十分古老的家族,但一代代传承下来,家族中子弟已经不成样。
不仅如此,傅家长辈,还保留着一些祖上流传下来的封建糟粕。
比如验身,比如认为双生子降生是不详的,比如注重长子。
傅家老太太,他的奶奶,傅淑琴尤其讲究这些规矩。
十分不幸的是。
当年江韵怀孕生产,生下来的便是双生子,傅言鹤和傅言衡。
傅淑琴知道这消息,立即派人过去强行将晚出生的孩子送走,要求只留下长子。
她认为,双生子的诞生,会给傅家带来灾厄,会终结了傅家传承百年的荣华富贵。
而他,就是比他大哥傅言衡晚出生三分钟的那个孩子。
因为这个荒诞的可笑的规矩,他被傅家送走了。
只是傅帷之不愿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与傅淑琴以理相争,才说动她把傅言鹤留着自己养。
唯一条件就是,傅言鹤这辈子必须平庸地生活,不许出现在她面前。
可傅帷之所说的养,便是在偏僻的郊区买下一栋别墅,雇佣了保姆、佣人、保镖,将傅言鹤像狗一样养在里面。
从未来看过他。
而因为傅淑琴,傅言鹤从小到大被限制出行,学习。
可他太聪慧了,过目不忘,早熟早慧,懂事得让保姆心疼。
保姆就用手机教他,给他偷偷的买学习机,下游戏,资料,一点点地教他。
了解得越多,傅言鹤越向往外面。
所以在他七八岁的时候,他哀求保姆带他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保姆心软把他带出去了。
他不想那么快回到那处牢笼,趁保姆不注意跑了,才误跑进了那一处废弃的冰窖里,才碰上了那一个女孩。
也是那一次,傅言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