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姐姐,我就去打他!”
童言稚语,让安颖初轻笑出声,满带憧憬道:“不许胡说,他若真的不嫌弃,我自然也会好好待他……”
后宅发生的一切,安重华丝毫未知。
这些时日,凌升派人查清那被害死后裸尸户部女子的来龙去脉。那女子在临安一家古董铺子里做伙计,奇的是,她并非庶民,也非女户,而是奴隶身。
按理说,卖身为奴者,是不能入铺子做工的。因此那招募她的古董铺子与此事定然脱不开干系。
更巧的是,那古董铺子赫然就是宣平侯夫人同胞兄弟刘平的产业!
如此顺藤摸瓜,背后的阴谋已然真相大白。系列证据一交到顺天府手中,府尹张正就急不可耐地将刘平押入大牢。
等宣平侯知情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刘平以将来龙去脉吐得差不多,张正带着人,气势汹汹直入宣平侯府。声称刘平招供一切都是胞姐刘氏指使,要将宣平侯夫人带去顺天府问话!
胡瑶仙上门拜访安重华时,正巧说起此事,“哪有妇道人家被押到衙门问话的,宣平侯夫人此次可是丢尽颜面。听说她怒斥顺天府的衙役是无礼牲畜,反被人当众掌嘴呢。”
安重华漫不经心道:“她将己身荣辱寄予夫家,自然也要承担权势和地位的反噬。”
胡瑶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郡主看起来丝毫不惊讶?”
“张正此人素来睚眦必报,女子被害一案害他数年钻营化为泡影,他又怎咽得下这口恶气。”
也是宣平侯太过眼高于顶,满以为有权势相压,张正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谁知道,猛兽不敢挑衅大象,老鼠却敢拼上一拼。
“郡主深谋远虑,常人远不能及也。”
胡瑶仙笑着恭维了一句,又接着道:“说来,当日郡主说,要推动女子入官场,必得先壮女子之声势,我等深以为然。
如今依托郡主新政,大庄无论城镇还是村落,越来越多女子在外行走,经商务农热闹非凡。唯有一处,还是女子止步。”
安重华这才提起几分兴趣,“你是说学堂?”
胡瑶仙眼睛一亮,透出几丝惊喜,“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郡主也!就是学堂!那些夫子酸儒满口大道理,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不配入内。我呸!”
她俏脸微怒,颇有些愤愤不平,“真要说起学问,有几个男子抵得上我娘!所以,我们姐妹几个想着自己办一所学堂,专门招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