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起时,喜安才总算想通,原先在属于自己的世界,她也不过只有乐平一个亲人。乐平可以是她的依靠,她也同样是乐平坚实的依靠。
如今不过换了一个地方,孟而复有这样大的权势,即使他只能靠得住一时,她也完全可以利用这一时给自己多争取一些助力,担心又有何用,左右不过一条小命。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才闭上不多一会,就听到瑞心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姑娘,快起床洗漱换衣,皇上那边派人过来请了。”
喜安翻了一个身,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咕哝道:“这才几时怎么就过来了?”
“回姑娘的话,现下快到辰正了,应是想让姑娘过去用早膳。姑娘快些起吧,不好让王御侍等得太久。”
她闭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被瑞心半扶着从床上拉下来。
洗漱完,梳好头,换好衣裙。瑞心还想给她上妆,她连连摆手,一会定要补觉,上妆麻烦。
“姑娘天生丽质,不上妆也能让人看痴了去。”瑞心也就笑着随了她的意。
出了门,坐上肩舆,一路行至凝和殿。
喜安进了殿中,见孟而复正站在明间笑着看她,她忙忙小跑着过去,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假寐。
“先用了早膳再睡可好?”他抬手搂住她问道。
她摇摇头,依旧闭着眼睛。
孟而复见此,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卧房,将她放到床上,帮她脱了绣鞋,盖好被子。喜安一个翻身滚到里面安心睡下。
没一会儿,她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鼻尖的龙涎香味又浓了几分。她将眼睛睁开,瞧见孟而复侧身躺在她旁边,正眼含笑意地看她,“我陪你睡一会。”
喜安笑着点点头,将身子向他怀里靠了靠,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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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鼻尖痒痒的,伸手挠了挠;又觉得耳朵痒痒的,抬手抓了抓,这手却被人握住,放不下来了,接着有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懒姑娘,该起床了。”
她将头缩进被子中,不搭理他,继续睡。
这人却跟着进了被中,继续说:“小懒瓜,该起床了。”呼吸喷在她的耳际,痒得她咯咯笑了起来。
见此,孟而复又吻了吻她的耳朵,喜安笑着往旁边躲,他抱住她,不让她躲。
她只能睁开眼睛,被子中光线昏暗,她瞧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喜安玩心突起,将头一抬,先亲了他一口。
他显然一愣,她笑得更开心了。
孟而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着说:“调皮丫头。”而后他未作犹豫,低头便吻了下来。
喜安被他亲得脑袋发晕,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俩人在床上直闹到申初才起来,喜安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不愿下地走路,让他抱着她去用膳。
孟而复自是乐得抱她,没有不应的道理。
一顿饭俩人吃得是浓情蜜意,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才总算完。
晚间,孟而复送她回到宝慈偏殿休息。
临要睡下,她坐在铜镜前梳头,才发现颈前有两块明显的红痕,她以为是在凝和殿被虫子咬到,找出消炎药膏涂上。
等掀被躺到床上,她才回过味来,这红痕是什么,自是在心里骂了孟而复一通,怪他不告诉她。心道哪天定要在他身上也咬出几块来。
卫京后宫人虽不多,但是喜安与孟而复之间的事情还是没多久就传到了前朝。
一众官员中有想法的人本就很多,过去三五不时地提出让他立后,绵延皇嗣的人亦不少。孟而复原先还以军队、武学之事做理由,眼下在宫中与赵家姑娘打得火热,自是该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