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了屋内,初雪虽还有些咳嗽,可状态却比之前好太多了,恢复了些许红润。
借宿在别人家,她也不好赖床。
可推门看去,发现刘大娘和紫风已经坐在院里了。
“大姐姐,你真懒。”
初雪小脸一红,她已经起的比平时算早的了,可就这样,还是起晚了些。。
他们难不成天还未亮就起床了吗?
“大姐姐那是吃药困了,才睡的久了些,小孩子,不能这么没礼貌。”刘大娘对小紫风说道,又转身对初雪笑了起来,“姑娘,你去洗漱下,我熬了粥,多少吃些。”
“好!”
……
初雪收拾好出来的时候,院子的木桌上已经摆了三碗粥,坐在小凳上,她快速的扫了一眼,她的小米粥最浓稠,其次是紫风的,刘大娘那都不能叫做粥,只是一碗稀水而已。
初雪环视了一眼不大院子,院子除了种了一些青菜以外,只养了一只老母鸡。
初雪知道这祖孙俩的日子也挺艰难。
看着初雪若有所思的样子,刘大娘有些不好意思,“姑娘,粥是不是不合胃口?”
“没有,没有,很好喝。”
初雪连忙喝了一口。
“姑娘你这手上的疤……”
初雪低头望去,手上的疤痕已经结痂,没有之前那般触目惊心了。
“这是以前不小心刮到的,无碍。”
初雪说的认真,刘大娘也就信了。
隔壁院子,落殇寒坐在屋里练字,透过窗棂瞧着远处三人。
耳力极好的他早已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昨日,他冒雨在无人的林子里练功,却看到水中有一艘小船飘过,船里的白花已经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中间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姑娘,她一身白色长裙被雨水打湿,勾勒出婀娜多姿的曲线。
透过薄衣,她胳膊和手心手背的伤痕却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姑娘面容清秀,紧闭着双眼,顺着河流而下……
南城人人皆土葬,立一块碑代表此生圆满。
而只有……
这让他想到了突厥盛行的水葬,死者一路被天地水中动物为食,最后尸骨无存。
可这女子却只有手臂和手上的伤痕,而且皆不是动物所咬。
这让他对她的身份有些好奇了。
三人在院中吃粥,其乐融融。
可说话间,两人踹门而入,只见一彪悍妇女和一个大约十六七左右的女子走了进来。
“刘氏,你洗破了我的衣裳,赶紧赔钱!”
“赔钱!”那女子和声道。
刘大娘笑眯眯的起了身,从怀里掏出二十文钱,“她赵家婶子,实在不好意思,洗坏了你的衣裳,这钱赔给你。”
赵氏接过二十文钱,眉头皱了皱,好生不客气,“我说刘氏,你这怕是不对吧,我一件衣裳值五十文钱,你这二十文钱打发叫花子呢?”
刘大娘有些迫窘,“我洗一件衣服才两文钱,你那衣服顶多值十八文钱,老妇心里不好意思才多给了你两文,赵家婶子,做人不能这样没良心。
再者说了,虽是我的错,可这衣服昨日交还给你的时候,你还说无碍,回头缝缝,可如今……”
赵氏气急败坏,上前推搡刘大娘,“你个挨千刀的,说谁没良心,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我的衣服只是发白了,却没有一个补丁,如今被你洗破,再穿上身可就是破衣一件。”
刘大娘身邢单薄,底子弱,被彪悍的赵氏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不许欺负我奶奶。”紫风冲了出来,挡在了那对母子面前。
初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