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白装糊涂,说道:“昨晚抵御土匪,白天又是传授他们武功,又是教他们筑堡而居,脑袋一团乱麻。”
诗清漓愣了一下,好像这一路遇到的问题,都是他来解决,自己从不担心,从未过问,原来这个男人,也会累。
诗清漓自幼在上清宗修行,从未接触过男人,师父也没有教过她什么叫做恋爱。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依赖。
“你辛苦了。”诗清漓柔声说道。
顾音尘两世为人,不知恋爱为何物。也许和朋友吹牛的时候,能够说得头头是道,理论一套一套的,当感情的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他就不知所措。
他决定要送她什么东西,哪怕是一根簪子也好。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路上无数百姓在逃跑,鞋子掉了也不捡。
只是,这是开阔地带,那里有遮掩的地方,在百姓后面,一队骑士马刀不断挥舞,马头上悬挂男子的头颅还在滴答滴答,马背上虏来的妇女不住抽泣。
“弟兄们,给我追!这可是会走路的功劳啊!”
为首的一个骑士大喝,周围的骑士不住地怪叫,纷纷策马奔腾。
“将军,前面有肥羊!”
有骑士发现了顾音尘的马车,怪叫道。
“糊涂!那是什么肥羊?分明是来探查我军的奸细!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啊!”
将军说话的水平就和喽啰不一样,瞬间就给顾音尘定性。
他们站在高台上,站在光明里,将要代表正义惩治顾音尘这个奸细。
只要抓住了,还怕找不到证据?
顾音尘任由这些骑士将自己包围,想要看看他们玩什么幺蛾子。
“兀那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将军上前,朗声斥责。
“这位将军,不知在下犯了那条法律?”顾音尘问道。
“哼!事到临头还装蒜,你不是来探查我军底细的奸细又是什么?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了!”姚启敌义正词严地说道。
“说我是奸细,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此刻顾音尘仿佛戏精附体,好像已经被吓傻了,魂不守舍。
“哈哈哈!老子的话就是证据!”
姚启敌也懒得逗他了,毕竟在这荒郊野外,能乘坐马车的人,身家肯定不菲。
“嘭嘭嘭!”
接二连三的骑士被砂钵大的拳头击毙,姚启敌的嘴巴颤颤巍巍地说道:“先天高手!”
他此刻欲哭无泪,怎么杀良冒功杀到先天高手头上来了。
他才是半步先天,更能切身体会半步先天与先天之间的差距。
“刚才逃跑那些百姓是贼寇吗?”
顾音尘的声音无悲无喜,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前辈,贼寇擅用间,刚才那波贼寇就是想装成百姓去骗城,幸好被我识破,以至于将前辈误认为是奸细,还望前辈恕罪!”
姚启敌恨恨地说道,从他的面部居然看不出丝毫异样,也不知心中是否会有羞愧之情。
“你这些话,留到地府去给那些受难的百姓说吧!”
顾音尘说完就要击杀姚启敌,没想到姚启敌也是个果断之人,见事不可为,便策马扬鞭。
“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家城主是半步宗师,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
姚启敌一边跑,一边说道。
然而,他突然感觉视野提高了好多,低眼一看,尸首却已分离。
对于这种兵痞,他可没有圣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