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了吗!”
陈到见此情景,有兵变的可能,心中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镇定的朝亲卫们道:“嗯,既然如此,我们便一起上楼去看看。”
陈到是能拖是拖,先是整备队伍,然后是报数,接着是检查武器,直弄得二十个亲卫心烦意燥,破口大骂道:“再不上楼,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明日你让我等如何跟主公交差!提头去见吗!”
陈到想说主公就在楼上,却又不能说出口,只能加大了声调,提醒阁楼内的夏烨赶快处理,快点出来,道:“主公交代的事,我能不比你们清楚?嗯?!”
亲卫也是毫无惧意,见有理有据朝陈到反驳道:“那你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快发话冲杀上去,擒了楼上那个狗贼!”
陈到一时无语,正犹豫不定时,其中两三个亲卫竟然动手踢开了陈到,朝楼上跑去,其余亲卫也跟着绕开了陈到,踹开一楼门房朝三层阁楼跑去。
不一会儿亲卫冲进阁楼,就见阁楼木板上躺着糜家小姐,身上溅了一身血,墙上写着几行血字,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夏烨拿着匕首正在做越窗逃跑的动作。亲卫见势,急忙冲上去抓捕夏烨。夏烨心一急,脚一滑,摔在了阁楼外的房檐上,滚动着遗失了匕首,临近三层房檐边时,双手死死撑住檐边,防止自己高空坠落,但手上的伤,令夏烨吃痛不已,后面又有亲卫追上来,苦于自己现在偷鸡摸狗的身份,又不敢公示自己,索性就朝楼上跳下去,十来米高,吓死个人!
楼下的陈到见势,自家主公抵在房檐边,即将坠落,急忙朝夏烨坠落的地方跑去,后来想想十来米高的地方空手接一百多斤的坠物,砸也得把自己砸死,遂随手抱了一捆兵器,摞成一捆,斜着扛在肩上,对着夏烨即将坠落的地方游移不定。
夏烨见自家亲卫追至,翻过了窗户,即将被捉拿,心一横,手一松,从三楼坠了下去,陈到肩扛一捆武器,用武器木柄做缓冲。夏烨掉下来刚好摔在排成一列的武器柄上,数声武器柄应声折断,陈到也被武器压弯的弹力,弹飞数米远,摔了个狗啃泥。幸好给了夏烨缓冲,夏烨没被摔死,但也受了不小的内伤,一瘸一拐的爬将起来朝隐蔽处的围墙连走带跑的过去。
阁楼上的亲卫见采花贼要跑掉,急忙跑下楼梯去追,下楼来时,早已不见夏烨踪影。
糜竺听到阁楼发生事故,急忙带着一帮人来围追,一群家丁都在楼下待命,糜竺独自来到了亲卫守护着的阁楼,旁边站着鼻青脸肿的陈到,朝糜竺示意问好。
糜竺也不管不顾,走进阁楼,只见糜绿筠早已醒来,躺在床上喝着奶茶,味道真是不错,越喝越有劲,连和了五杯,糜竺见绿筠没事便放下了提着的心,紧张的朝绿筠道:“妹妹,你可曾受伤?”
绿筠毫不慌张的道:“没事。”
糜竺看了绿筠脖子上的血迹,紧张的凑上前去朝绿筠道:“你脖子上的血怎么回事,是不是哪受伤了,快告诉哥哥!”
绿筠却满不在乎的道:“是给我送饭的人的血,不是我的。”
糜竺疑惑道:“送饭?”随后朝阁楼中的桌子一看,才发现一阵饭食的香甜传入鼻尖,虽然饭菜已经凉了,却仍然能闻道一股香味。
糜竺夹了一片酸菜鱼嚼在嘴里,这味道和这菜式,他糜竺自打娘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凉了还这么酸爽,糜竺又夹了半截炝油白菜,跟现代人吃凉拌菜似的,真好吃,这哪里来的饭食,整个徐州也没有吧,糜竺脑袋快速旋转,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糜竺抬头思索着,突然见墙角写着一行行血迹诗词:
九月扫尾十月开,未央风影染尘埃。
风披一袭粉黛眉,惹了风情弄花惜。
栉风凉露显沧桑,唏嘘人事辙惆怅;
落沙迷眼更迷离,点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