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还剩多少零花钱啊”妈妈在电话那边轻声问皎月
皎月不敢告诉妈妈她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她啊，天天不学好，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书，正儿八经的书一本都不看，就知道没日没夜看小说”奶奶在一边说起了风凉话
“是这样的吗？我给你钱你都买小说了？”妈妈的语气在电话那头越发严厉
“那不是小说，那是名著”皎月着急的向妈妈辩解着自己买的不是乱七八糟的书
“那还是不是有用的书啊，张皎月，你能耐了哈，我跟你说以后你的零花钱没了，我看你用什么买小说”妈妈听到奶奶的话后怒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皎月抬起头，焦急的对电话那头说“不要，妈妈，别这样，我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
但给她的回应却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皎月放下电话，抬头恶狠狠的看着奶奶，她不太懂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要这么针对自己
“看什么看，滚去刷锅”奶奶看着皎月的眼神，一巴掌打在她身上，斥责她去干活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皎月捂着被打的地方，气愤的流下眼泪
“哭什么哭，再哭我就打死你”奶奶狠狠地拧着皎月的胳膊
皎月站在旁边没有动，依然低头哭泣
“我是不是管不住你？”奶奶扬起手中的拖鞋对着皎月
被拖鞋指着头的皎月紧紧咬住嘴巴，双手麻利的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把碗筷端进厨房的皎月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
皎月努力的低着头
与她面对面的是他们班的张洋，此刻的皎月背着一大包比她身躯还要大的玉米皮，她不太想让别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张洋，你在看什么，你认识她啊”站在张洋旁边的男孩子看看皎月又看看他
“哦，不认识，我们走吧”张洋扭过头拉着朋友跟皎月擦肩而过
听到那句话的皎月握包裹的手越发的紧了
“怎么就背这一点？又偷懒是吧”奶奶坐在院子里看着皎月艰难的步伐指责道
“再去背一趟去”
“我不去！”皎月把身上的包裹狠狠地扔到地上
“不去是吧”奶奶站起身来，四处寻找着趁手的棍子
“你去不去，你去不去”
棍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到皎月瘦弱的身躯上
“我不去”
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打的皎月一个踉跄，但她依旧站的笔直，用手捂着自己肿胀的脸，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老人
“你去不去”
皎月不答，依旧伫立在原地，瞪着奶奶
感觉受到不尊重的奶奶有些气急败坏，她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信居然被一个不被重视的孙女挑衅，于是她拽着踉踉跄跄皎月去了厨房，打开家里的烧火灶，把夹煤块的铁钳子放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上面，等待火焰把铁钳烧的通红
奶奶拿起铁钳对皎月说“你去不去”
那布满皱纹脸在红红铁钳照应下，像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她想吃掉皎月的灵魂，让皎月变成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
“我不去”
烧红的铁钳烙在皮肤上，胳膊上瞬间开始起了大小不等的水泡，皎月咬紧牙关不肯闷哼一句
“你去不去”
皎月的脸色发白，因为疼痛汗水不断的顺着脸往下流
“你去不去”
她凶神恶煞的吼叫着，像极了地狱的恶鬼咆哮。
“我……去……”皎月低头了
但又一次烙铁已经烫上去了
“啊”皎月再也忍不住的痛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