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沈让躬身作揖。
“你我之间不必多礼。”沈清若道,“宋时煜派了很多人监视我,我抽身不易,便想着请你帮忙查清宋时煜和众亲长的关系。”
“小姐的意思是,这其中有蹊跷?”沈让不解,这种家风不和的事谁家都是有的,为何宋家就与旁人不同?
沈清若解释道:“我曾试探过他身边的侍女,她对此的态度很谨慎,并不像是私下忌惮议论主人的下属,所以我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别的隐情。”
“当然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彻查与否,全凭公子。”
沈让道:“姑娘不必客气……谁?”
沈清若顿时一身冷汗,回头看向来的方向,发现那里的一处草丛有人踩过的痕迹,但早已空无一人。
沈清若默不作声,拾起一根草,嗅了嗅,果不其然,闻到了一阵并不多见的异香,“是宋时煜的侍女。”
沈清若早知凝易机敏谨慎,因此不得不防,故在几日与凝易相处之时在她身上留下了些不易察觉的香粉,借此摸清凝易的平时会去的地方,一看有大半都是跟沈清若去过的地方重合。
“不过别担心,这种距离她听不见我们说了些什么。”沈清若补充道。
“小姐果然聪慧过人,请小姐快些回去,以免宋家人起疑。”沈让表情也同样不慌乱,只准备把这烂摊子留给沈清若一个人解决。
“已经起疑了。”沈清若打断道,“这姑娘办事很利落,不出多久,她就会带着宋时煜赶来了。”
“那小姐还不快即刻动身?”沈让疑惑道。
沈清若摇了摇头,看向沈让道:“现在回去才更让人起疑心,反倒显得我们心虚。”
“麻烦公子留在这里等宋时煜找来,公子只管按我说的去做。”
沈让不明白沈清若想做什么,但看她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宋时煜一脸严肃地赶来,大老远就看见沈清若与一男子在一处,周遭气息凝固,凝易温驯地低着头,默默跟在宋时煜身后。
“少主,您怎么来了?”沈清若尽量装得像是不知道宋时煜二人会来,表现得很是惊讶。
沈让也一改平日冰冷的面色,温和疑惑地看着对面走来的二人,像是半路上遇到了好友一般。
宋时煜沉声道:“沈小姐夜里私会外男,我怎不知沈家家风如此,还是说,沈小姐其实是沈家安插来的细作?”
沈清若先是表现得疑惑了一番,接着皱起了眉,“少主在说些什么?”
“这是我儿时的玩伴,我在沈家唯一的朋友,不放心我,来看看我,现下被少主说成了什么?”
这番说辞显然还不能叫宋时煜相信,宋时煜还是面无表情,嘴里挤出两个字,“玩伴?”
沈清若继续道:“就许少主有青梅竹马?不许我儿时有玩伴?”
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件,拆开递到宋时煜眼前,“二来我只是想托他把这封信送到我表姐那去。”
宋时煜看也没看那封信,冷然看着沈清若道:“宋家不能寄信?”
“那大抵是不能的。”沈清若听了简直要大笑,“这要问问你家那些亲长们了,她们说我既然嫁到了宋家,那就是宋家的人了,不能再与沈家关系过密,你都要休我了,我还不能给表姐送信了?那天凝易也在我身旁,不信你回头问问凝易。”
“确有此事,少主。”凝易轻声道。
听到休这个字,宋时煜自觉理亏,正想着什么理由找个台阶下,谁知一向沉默的沈让这时开了口,“我听闻清若小姐自嫁去宋家以来,最是贤良淑德,不知到了什么地步宋少主竟要休妻,但不管是何缘由,此乃宋家与我沈家两家的大事,少主若要休妻,沈家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