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热气,用手指勾勒出爱心的形状,笑说:
“好,我都听你的。”
“听我的?”顾衍没好气道:“每次找你不是在喝酒就是在抽烟,哪里听我的了?”
“不是,这一阵就是事连着事了,我...”
“好了,别跟我解释,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嗯,我一定照顾好自己。顾衍,别生气好不好?我等下就回去,真的,我保证。”
挂了电话,苏安独自在窗边站了会儿,隔着玻璃她看横向疾驰的车流,看戴着大盖帽的指挥交警,直到自己心平静了,才转身朝包厢里走去。
“Anna小姐。”
苏安脚步顿住,看着陈导从男厕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说:
“上次我们做游戏的精彩片段还历历在目呢,Anna小姐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苏安撑着笑容:
“陈导记性真好,您不说,我还真记不起来了。”
“哦?那是可惜。”陈导走近了,笑得十分奸险:
“我倒是夜夜在梦中回味,Anna你是那场游戏唯一逃脱的猎物”,他弯下身,肥腻地大手从上到下,慢慢摩挲着苏安裸露的胳膊,低声说:
“我总梦到你会乖乖地…”
苏安颤着双腿,不敢转身,手心紧紧地蜷着尽是汗水。
“苏安!”
张淮南打开门朝他们大叫一声,陈导站直了身体,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张淮南看着他俩皱了皱眉,喊道:
“要走了,快过来。”
苏安心里砰砰直跳,听着张淮南的召唤,慌忙走了过去。
身后飘来一声戏谑般的轻笑,让她毛骨悚然,无数种恐惧犹如吐着红猩的毒舌缓缓爬上心头。
回到家,接近凌晨。
苏安犹豫了半天还是给顾衍发了张照片过去。
信息石沉大海,半天没有回音。
顾衍果然睡了。
苏安躺在床上,想着陈导说的那些话,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她起身想拿安眠药吃,此时桌上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了。
“嗯。”--顾衍
苏安把这个字来回看了几遍,想问他怎么还没睡,可又觉得自己多虑。
信息写了删删了写,最后她将手机又扔回了桌面,带着无尽的愁绪和烦恼沉沉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顾衍都没跟苏安联系,信息也不回,明显是生气了。
苏安坐不住,提着汤就去了榕城医院找他,可她不敢上去,只能在外科楼下发了条信息,让他下来拿汤。
十分钟后,顾衍出来了,看着苏安在寒风下就穿了件透风的薄毛衣,离近道:“不冷啊你。”
“冷,快让我抱抱吧。”
顾衍一僵,正组织拒绝的说辞,苏安已经双臂上前抱住了他。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温,这一抱,苏安心里就踏实了,她得寸进尺的蹭了蹭顾衍的颈窝,胳膊更用力的收紧了。
“抱够了没?我发现你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了,大白天的敢来医院耍流氓。”
“我哪有?”
苏安一抬起头,就看见站在外科大楼门前面目狰狞地沈轻月。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她感觉下一秒沈轻月就要扑上前来将她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