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被打得险些站不住。
众人看得分明,沈轻月哪里是在打人,明明就是想要人家半条命。
平常打人都会左右开弓,可这大小姐就专挑苏安左脸打,两巴掌下去,苏安的脸上手印纵横,脸立马肿了起来。
陆浔气得将手边的水杯摔了个稀巴烂,怒骂道:
“简直是个泼妇,你再敢动手试试,我立马报警!”
沈轻月无所畏惧:
“玩不起就别玩,你们当上流社会就这么好进的啊?”
“啪!”第三记耳光响起,顾衍手中的烟头也蓦地一抖,烟灰簌簌而下撒的满腿都是。
苏安跌坐在地上,捂着脸,眼冒金星。
脸上火辣辣地疼,嘴角淌出的鲜血滴落在地毯上,格外刺眼。
陆浔气得爆起,上前要拖着苏安离开,却被她生生扯住外套拦下了。
苏安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像刚从烂泥地里窜出嫩芽的坚韧野草,她用手背擦干了嘴角的血渍,高声道:
“彩头已得,游戏继续。”
石老板是个怕事的,本想趁大家其乐融融玩游戏的契机把投标权拿了,哪成想如今竟见了血。
他生怕沾染上什么是非似地赶紧投降: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哈,我们认输,你们玩,你们玩。”
苏安对他嗤之以鼻,示意服务生上台。
第四局:苏安出题:深水炸弹。
三十只酒杯依次排开,从落杯后开始计时,谁先喝完三十杯酒谁赢。
陆浔觉得眼前的女人是真疯了!
她像末梢神经不受控制似的死死盯着酒杯,陆浔脚下暗踹了她一脚,苏安抖了一下,任然执拗的看着,直到三十只酒盅似塔罗牌般落进杯中,她猛掐了下计时器说:
“开始。”
三个女人捏起一指高的细盅,仰头倒灌。
辛辣感顺着喉咙烧至食道,再反馈上脸。
苏安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可她不想输。
无论是沈轻月还是顾衍,或是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一杯杯端起,仰倒,酒杯放下,再端起...端杯的手腕一丝不晃,喝过的酒杯半滴不落,技艺娴熟的像是私下里曾专业训练过千百遍。
顾衍在旁边抽烟,一扭头,瞧见苏安面前的酒杯都见了底,而另外两人还没喝完一半。
“好!精彩。”石总率先鼓掌,之后场上哗啦啦响起一片掌声。
顾衍看着那人抬手含住手指,绷着唇舌舔上面的酒,头顶上蓝灰色的光凄迷冷淡,那人微醺着吸咬,垂着灵巧的长睫,时不时露出一点湿红的唇舌。
顾衍没意识自己有所动作,他上前抓过苏安的手腕,拽过来,用毛巾把那只手裹住,说:
“你醉了。”
苏安被拽的向他倾斜,挪了挪,驯服地靠在他身旁待着。
“我赢了,顾衍”,苏安盯着那两片薄唇,隔着毛巾蹭他的手:
“你该给我彩头了。”
顾衍不搭理她,低头把她的手擦干净,推她往沙发上坐着,可苏安哪管这些,她正儿八经的做游戏,守擂台,喧哗痛饮,还遭了那么多的罪,就是为了拿彩头啊。
别人都得了,凭什么不给她?
她从顾衍手下逃脱,登徒子似的翻身一把将顾衍扑倒在沙发上,望着他的眼睛,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分手以来一直保持着距离,她此刻终于实打实地摸着了。
满身的酒味,两道呼吸相互交错,顾衍凝视着她,额头青筋明显:
“你想干什么?”
“我要彩头。”
说完苏安就感觉到口干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