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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兰笙，笑着说：
“等我这次回来，我想向她求婚。”
“我艹！”
包厢里的人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睛中盛满了不可思议。
顾衍扫了眼大家，又喝了一盅，说：
“我爱了她十年，分开七年，中间浪费了太多的精力和时间，这么美好的光阴，我不想再浪费了。所以。”
他端起酒，吼道：
“哥几个，可以祝福我了。”
“艹，牛啊顾衍！”
“恭喜，祝福顾衍求婚顺利，喜结良缘。”
“祝福，祝福。到时候求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兄弟说一声。”
“到时给你封大红包！”
...
顾衍跟朋友出去吃饭，苏安自己留在家里。
夜色低垂，她拿出冰箱里塞的满满的菜， 在厨房做饭。
桌子上的手机震个不停，马涛他们几个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在只有他们几个的聊天群里斗起了表情包，甩红包甩的跟下雪片了似的。
苏安抹了抹手背，想将手机静音，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她好奇点开看了看。
群聊里，马涛发来：
“预祝顾衍同学出国参加ISME研讨会成功，一炮打响，享誉国际，成为榕城市最年轻最有作为的副主任医生。发红包，发红包啊顾衍。”
苏安盯着信息读了三遍，才看懂。
出国，又要走？去多久？
夜风太寒，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盯着手机屏幕，慢慢认不请上面的字。
“嗖～”绿色的消息被及时撤回，只留下一段小小的灰色字体。
苏安又陷入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厨房里的烧水壶烧的吱哇乱叫，她混然不觉。
千头万绪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卷入其中，狂乱而残暴的撕扯着她。
她想赶紧逃离，可越挣扎陷进去越深。
漩涡里扑面而来的潮水灌入她的耳朵，鼻子，嘴巴，无孔不入，让她窒息地喘不上来气。
她点开通许录，又退出来，又点开。
花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按下顾衍的手机，响了四五声，通了。
“苏安？”
话筒里的声音很嘈杂，似有很多的人，有人在骂道：
“闯祸了吧孙子。”
顾衍离开了包厢，往饭馆的外面走，走到安静处，才又问了一句：
“苏安，是你吗？”
“嗯。”
苏安问：
“马涛刚才发了一段话...是真的吗？”
顾衍答：
“是真的。”
苏安语气故作轻松，笑说：
“要多久啊？”
“开辩，准备，研讨，定稿到最后结束，大概需要半年。”
他紧接着追问：
“你现在在哪？”
苏安说：“在家。”
“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回去找你。”
顾衍挂断了电话，向包厢的兄弟们说了一声抱歉，就步若流星的离了席，经过桌面，手腕一慌，高脚杯从桌边摔下，碎晶四溅。
破碎的声音很刺耳，身边一小圈的目光投过来，顾衍无视掉，拿着衣服向前跑去。
电话里苏安平淡无波的语调，和挤牙膏似的对话，让他心里很慌张，他担心苏安会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发病，所以一直忍着没敢说，可谁想还是出事了。
等顾衍打开门，他敏锐的闻到空气中带有一丝血腥味，他皱着眉头往前走，开口唤道：
“苏安，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