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大师兄,你看她这样子,也不像啊。”
就算要经历死时的惨样,也会真的出现“假”的裴拂柳。
周边也会变成当时的模样。
胭脂的灵体,也会如同当初她的身体那样,重新还原。
“她并没有,只是感受到了。而不是重现。”
夏君宁的脑子里,迸射出了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想。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其实胭脂根本不是胭脂。”
眼前的这个“胭脂”,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了“胭脂”。
她想要点燃蜡烛,进入“胭脂”的灵识内,探一探情况。
“大师兄,你们帮我护法。”
尾音落下,她已经化为了一道烟,钻入了“胭脂”的脑门。
那是一个地下水牢。
夏君宁看到了两个女子。
一个女子,被绑在柱子上。
双手双脚上,都绑上了粗大的铁链子。
那个女人,和胭脂长得很像。
但夏君宁能够确定,那个女子,不是胭脂。
另一个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刀,身上穿着一身红嫁衣。
夏君宁想要看得再清楚一些,往前凑了上去。
那个红嫁衣女子,转过了头来。
她看清楚了,这个拿着刀的女子,才是“胭脂”。
在“胭脂”的灵识里,夏君宁能够看见她们。
她们是看不见,也听不见夏君宁的。
“胭脂,为什么?我同你长得这般相像?宁郎还是能一眼辩出来,我不是你。”
原来,“胭脂”真的不是胭脂,而是裴拂柳。
那为什么,他们在外面看到的裴拂柳,要自称是胭脂?
胭脂满眼都是愤怒,与不甘,“裴拂柳,我与宁郎,见你可怜,这才救下你。”
“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今日,本该是胭脂与宁宣的大婚之日。
裴拂柳忽然闯入了客栈,将她给打晕了。
待她醒来,她已在这个水牢里。
裴拂柳癫狂地笑了起来,“论出身,你根本没法与我相比。论相貌,我俩长得几乎一样,不过你的眼睛下面,多了一颗美人痣。”
“宁郎该爱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他是状元郎,你是妓女,从青楼出来的。你配不上他。”
裴拂柳已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拿刀将胭脂身上的肉,一块块地割了下来。
胭脂身上的血,溅在了裴拂柳的红嫁衣上。
那一身,红嫁衣变得诡异起来。
裴拂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竟是将胭脂完全剁碎了,又烧成了骨灰。
最后,装入了一个瓶子里。
当宁宣找过来时,他看到的,只剩下了染满了鲜血的衣裳。
“你杀了胭脂?胭脂呢?”宁宣死死地掐着裴拂柳的脖子,怒声质问。
那架势,像是要吃人。
裴拂柳疯了,她癫狂地笑着:“在这里,她在这个瓶子里。”
宁宣抢过了瓶子,看到了里面的骨灰。
当他再看向裴拂柳,他的眼里,满是杀意。
“胭脂是怎么死的,我要让你今后夜夜重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