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你这么一说，”少年天子冷冷地回复过去。“朕若是想废后，还得经你同意不成？莫非你比朝中的大臣还要有能耐……”
“陛下，”英秀华的头始终不抬起，声音却开始减弱了。“废除元后，是会遭天谴的啊！”
“哼，”少年天子顿时冷笑不已。“纵观我大明皇室的列祖列宗，有几个元后是好的？难道你指望着我跟英宗一样，也落个太上皇当当。或是，让我跟孝宗一样，最后也得把皇位转移给旁系？”
“陛下，”英秀华听到这话，这才抬起头来。“我只忠于元后！”
“阿宁，”少年天子不想再理睬她，就在对旁边的郑女史说话。“在父皇留下的帝王秘籍里，曾有过一段记载，若保管凤令者不听圣命，时下天子可联合内官长老会剔除凤令的保管者。”
“凤令？”郑宁很快地抓到了一个词。她就在询问着少年天子：“陛下，什么是凤令？”
“就是仁宗的张皇后，为了维护元后的地位，特设的一种令牌，名为凤令。它可以指使宫中的暗卫听命于手执令牌之人。”少年天子朝她靠近了一点，以便能说得清楚一点。“父皇在帝王秘籍里告诉我，那道凤令现在的保管者就是英秀华。”
“哦！”郑宁不由得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既然有凤令，那就一定有龙令了。陛下，你知道龙令在哪里吗？”
“咳咳，”少年天子顿时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低声跟郑宁作着解释：“只有嫡长皇子出生了，你才有可能见识到龙牌。据帝王秘籍记载，自大明建国以来，惟有武宗皇帝执掌过龙牌。但也没用。他照样把皇位给弄丢了。”
“那就是了，”郑宁顿时嫣然一笑。“龙牌没什么用，那凤牌也肯定没有用。想想看，那些暗卫也不是傻子，一个明摆着要成为废后的元后，我不知道他们的忠心能维持多久？”
“我知道你心善。”少年天子神情变得淡然起来。“但是，英秀华——我已经对她忍耐到了底线，不想轻饶她！”
“英秀华，”这边，广济已经在说话了。“你维护王喜姐，而不惜跟天子作对，就已经触犯了宫中女官的底线。内官长老会请你移出凤令。否则，将命令所有的暗卫不再听令于凤令，并终结凤令的使命。”
“呵呵，广济，”英秀华笑了。“你们长老会的权力再大，也大不过皇令。我凤令乃是皇令之一。你长老会是无权废止它的。”
“嘿嘿，”这次发笑的是长老会中年岁最大的那位内官。
“英秀华，”这时，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声音很是清晰明了。“你的师傅大概忘了告诉你，当天子与内官长老会联合起来，就有权命令所有的暗卫不得听命于凤令。天子还能借此，终结凤令的使命。”
“这……”英秀华听到这些，也不由得惊恐起来。但是，她还是望向少年天子，企图从他这儿得到另外的答案。
“英秀华，”少年天子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跟前，似在添一把柴火。“你是想让我把帝王秘籍里关于这条，拿出来让你瞅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