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锁定浴室,他疯狂拍着浴室的门:“请您出来一下,陈先生出事了!言秋小姐,您听到了吗!”
事关陈先生,言秋要骂人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她无奈地去把门打开,指了指嘴里的牙刷,让保镖去外面等。
保镖火急火燎,说了好几句催她的话,出去喊其他人了。
“……一大早的能有什么事儿啊。”言秋自言自语,“难不成又是人鱼?”
比起别墅其他人的乱糟糟,一大早就带着粉色贝壳来到地下室的鸾姜可谓是惬意极了。
不过一夜,地下室的大水箱又重新换了个,且引进干净的水。
中型水箱里的人鱼面无表情盯着门口,一看见她走进来了,便抱着臂,鱼尾不爽的拍了两下水。
鸾姜照例站在水箱前拿着笔在日记上做记录,眼睛时不时抬起看一眼人鱼,又很快垂下去。
从人鱼这个角度,看不见她本子上写了什么,只能瞧见捏笔的姿势非常好看,捏笔的手特别好看。
她习惯性在脑后扎个丸子头,将前面的刘海放下,当她低头时更是看不见眼睛——唇总是抿着,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难题每分每秒都缠着她。
她的话很少,跟他是这样,跟其他人类也是这样。
他上次摸过,她的腰很细,被白大褂外套遮着看不出来。
她头发披散下来比扎上去好看,这样可以露出那一截漂亮的脖子——
人鱼贪婪又偏执的目光缓缓从她脸上向下游移。
然后停住了。
他眸光一阴,眼神瞬间变得凶狠。
他没看错!这女人脖子上有吻痕!
“谁碰了你?!”
愠怒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响起。
鸾姜写字的笔停住。
她眼睛没有看人鱼,而是照旧垂在满是笔记的日记本上,大概过了几秒钟,她才恢复如初继续写。
竟是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话!
这在人鱼看来,是最心虚不过的表现了!
‘boom!’
整个中型水箱都发出巨大的、沉闷的声音,连带着地下室的地板也在震动。
人鱼的双掌在玻璃上撑开,似是在隐隐用力,试图撑碎玻璃。
这不是玩笑话,他是真的有这个能量。
系统:【……】有心想说什么,但又明白自己没有宿主会哄人,怕适得其反,只得怂瓜瓜地缩成一团。
鸾姜一脸淡然地将笔记写完。
笔夹在日记本的封面上,连同日记一起放进左手边宽大的口袋里。
她的手也跟着进去没出来,另一只手抬起扶了下眼镜。
——这下可好。
人鱼看见手腕上的勒痕!
这显然是某种比较细的东西使劲儿绑住才能磨出来的,也就是说……有人强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