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陈先生提出不合理要求才过了一天。
鸾姜成功让人鱼自己游到中型水箱里,也成功把粉色贝壳送出去,更成功让人鱼进食。
一切又顺利又美好,她以为自己可以睡个好觉。
洗澡时候没有把眼镜带到浴室,免得被里面的雾气蒸腾到。
而且戴久了耳朵也会有点小痛,原身的耳朵太秀气了,戴再轻的眼镜都难逃折磨。
所以一下班,鸾姜几乎是迫不及待把眼镜收到眼镜盒里,既要防止弄花弄脏,也是让自己的小耳朵放个假。
反正有系统帮她指示嘛,也不用太担心。
照常边擦头发边上床,鸾姜习惯眼前全是马赛克看不清楚——只是虚虚看着窗外,注意力都在自己擦头发的手上。
忽然,房间一黑。
“……”首先排除停电的可能。
鸾姜记得床头柜上有一个开关,她刚想去碰——
猛地碰到了一个大手!
……再大的胆子也会觉得有点吓人吧,明知不是鬼,更吓人了。
鸾姜:【?我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系统:【卧槽,我也不知道啊啊!刚刚一直在给宿主你提示那边,没有关注这里……等等,他是陈先生!】
鸾姜黑暗里看不见,系统可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穿衣服不请自来的流氓,可不就是男主么!!
“你……唔!”
男人劲儿非常大,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喊叫,瞬间将她压到床上去,另一只手在她衣服上乱摸乱扯。
“哈,”陈先生甚至有心思在她头顶上嗤笑,“你不用找你的眼镜了,在明早太阳升起之前,不会有人把眼镜送回来的。”
鸾姜闻到了很浓的酒气。
男人身上的肌肉几乎全鼓起来了,是一种要打架的架势——或者说被刺激到了。
鸾姜眼前看不清,又一只手被他用领带死死捆在床头,踢过去的脚几次空了。
一时之间,她只能感觉到身前炙热坚硬的胸膛和令人作呕的酒气与香水气。
熏得她头一阵阵发晕。
系统还在卧槽:【他,他身上的香水不是普通的香水!这男主有病吧!!你只是个炮灰啊啊啊!】
“陈先生!”
那冷冷淡淡的音色终于变了味,她恼怒又带着些许惧怕,在这黑暗里听起来格外动人:“您理智一点!我不是言秋!”
陈先生对她还在犯傻的话感到好笑:“言秋可不戴眼镜。鸾姜,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天真呢?”
“……为什么?我长得不好看,又……”
“你确实长得不符合我的口味,我也很不屑强迫谁。”
身下的女人睫毛一定颤得很快,那双平澜无波的眼中想必也是潋滟着水光。
陈先生光是想想那天看见她与人鱼在水箱中纠缠的模样,便觉得从未有一个女人能带给他如鸾姜这般的刺激。
他眼睛似乎能穿透黑暗直直看见她的全身,黑眸亮到惊人:“所以你乖些,过了今晚,你的工资可以比一般助理高十倍——言秋也不会再敢欺负你。”
“我也不会随便再对你动手……只要今天一晚上,就一晚上,这笔买卖多划算啊。”
正如陈先生自己所说,爬到他床上的女人总是心甘情愿甚至十分主动的。
与其去勉强那死活不愿就范的雏儿,不如在这些女人身上省心。
她们美丽动人,她们知分寸,真是没谁比她们更贴心了——
陈先生虽是一副今晚得让鸾姜成为自己人的强硬模样,实际上还是很希望是由她主动,而不是时刻担心着自己一松手,这女人就操起不知道哪儿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