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真凶捉拿归案后,经过一番审问,竟发现这齐荣在他父亲齐友仁的包庇下做下不少恶事。
偷鸡摸狗的小事不提,光人命他手里就有两条。除了齐春枝,他曾经还在隔壁公社,因尾随强迫一女同志,遭到剧烈反抗时失手将人打死。
据齐荣自己所说,当时他发现那女人没气后整个人都慌了,将尸体扔在那里,自己慌张地跑回了家。他父亲齐友仁见他慌里慌张的,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便犹如找到了主心骨般,颤栗着把事情讲了出来。
当时齐友仁直接给了他两巴掌,嘴里说着要把他送交公安,可最后却还是半夜带着齐荣一起找了回去,将那女人的尸体给背到后山埋了起来,同时还把现场的痕迹处理干净。
自此齐荣整日心惊胆战的,唯恐东窗事发,后来还是从隔壁公社熟人口中打听到了事情后续。那女人是个知青,失踪后她下乡的生产队那边都以为她是受不了下乡的苦,逃走了,隔壁公社还专门根据她这一情况做了通报,竟没一人发现她是被人杀害了。
得知这一消息后齐荣终于放下心来,此后数年间又胁迫了两名同生产队女知青发生了关系。那两名女知青都是性格软弱,并不被家中亲人在乎的边缘人物,被强迫后都不敢声张。其中一个为了躲过他的魔掌嫁给了当地村民,另一个故意从山上滚下来,摔断了腿得以返城。
这些事齐友仁都一清二楚,但他却选择包庇儿子的恶行,眼睁睁看着别人受苦受难。
也是因为他的庇护,让齐荣渐渐得意忘形、胆大妄为、目无法纪。他从父亲那里得知齐老犟每月都能收到孙子寄来的五十块孝敬钱,便一直惦记着。
后来齐老犟去世,他从齐春枝口中得知她们娘俩马上就要去江城,眼见着那笔巨款就要溜走,再三捉摸后,他终于趁着韩老太走亲的时候半夜翻墙进去,想要把那笔钱偷走,谁知正翻箱倒柜找着呢,齐春枝醒了。
怕她叫喊,齐荣直接扑上去捂住了她的嘴,想着自己遮着脸她也看不出什么,正打算先把她捆起来再找个东西堵住她的嘴,等偷了东西就走。谁料齐春枝竟凭着他脖子后的一道疤认出了他,还直接扒拉掉了他的手喊出了他的名字,他这才起了杀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个堂姑给杀了。
等杀了人,带走了所有钱财,他第一反应便是逃,逃得远远的。可人都到到村口了又开始迟疑起来,他这一走无疑是坐定了自己凶手的身份,只怕这辈子都不能回来了,想到家里的媳妇还有儿子,平日里并不在意的人在即将逃亡的这一刻突然让他感到不舍起来。
思来想去,他决定干脆趁着天还没亮,回去再看家里人最后一眼,谁知刚进家门就撞上了起夜的齐友仁。亲爹就是亲爹,一眼就看出了齐荣脸色不对劲,当场就质问起来他又闯下了什么祸。
而齐荣对他爹依赖惯了,本来也不想就此灰溜溜地逃跑,就把事一五一十说了。可这一次就不只是挨两巴掌那么简单的了,齐友仁把他拖到荒地里,往他嘴里塞了块汗巾,然后直接拿棍打断了他的腿,一边打一边眼泪哗哗地流,直喊他畜生。
齐老犟是齐友仁亲叔啊,齐春枝也是他嫡亲的堂妹,可就这么被这畜生给杀了,儿子干出这种事,他以后下去了哪还有脸见自家爹娘和那些个叔伯爷爷啊!
而且这孽障光惦记钱去了,也不看看那钱是哪儿来的。那是齐春枝的好儿子沈雷给寄来的,这沈雷是什么人,他自己当了十多年兵,他爹沈康和也是部队里出来的,那沈康和的小舅子更是到现在还在部队里待着呢,他们那些战友海了去了。
远处的不谈,光他们这嘎达,市局副局长是沈康和的老战友,省军区司令跟沈康和的小舅子也是关系老铁的战友,就连公社这一亩三分地,老来生产队看望齐春枝的那个小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