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沈霆钧确实不舒坦了,但田美自己也被他踹得肋骨骨折,并且因为这一脚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从此对他产生了阴影。
一开始母亲还想着虽然没法在城里给找份工作了,但总归能在城里给她说个对象的,可她的交际圈里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找对象的事便不了了之。
本来还有个沈霖锋傻乎乎的,但也被沈霆钧给忽悠地下了乡。
再后来就是跟母亲借钱买工作的事了,眼见着自己再次错失了机会,妹妹反而踩着自己进了城,田美彻底慌了。
村里老会计的大儿子,过年回乡的时候多看了田美两眼,被她抓住了机会。
这人叫马培春,在公社的罐头厂里当会计,虽然三十多岁了,还是个死了老婆家里有个女儿的鳏夫,但他已经是田美能接触到的人里,条件最好的了。
于是她故技重施,知道他和小舅是小学同学,便怂恿着小舅请他来家喝酒,然后趁他酒醉,把他搀到了自己屋里。
本来只是脱了两人的衣服躺在一个被窝里,等着家里人来“抓奸”。但谁知这马培春半醉半醒的,发现自己怀里躺着个光溜溜的大姑娘,直接翻身强硬地跟她成了好事。
甚至两人睡了一晚,直到第二天马培春自己醒了,姚家人都没发现田美屋里还有个人。
那马培春醒了又是道歉又是承诺一定会娶她,田美只知道抱着被子哭,她那时便有些后悔,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可马培春趁着姚家人没起偷偷溜走了后,便再没了动静。直到田美发现自己两个月没来例假,还总是恶心呕吐,怀疑自己怀孕了,找上了门,马培春才去姚家提了亲。
田美后来才知道,这马培春根本就没想过负责,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亡妻,根本没想再婚。她找上门后他是想着说不定她肚子里这个是个传宗接代的男娃,这才利索的去姚家提的亲。
所以在母亲回来劝说她别结这个婚时,田美又是哭,又是后悔,可却没了法子,因为一切都晚了。
姚红娟听着女儿的哭诉,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上去就是两耳光。
“你糊涂啊!跟沈霆钧闹的那一场还没让你长教训吗?那次之后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姑娘家家的别拿自己清白去算计别人,到头来吃亏的必定是你自己!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怎么就不听啊你!”
姚红娟打骂着,自己也掉了眼泪。
“也怪我当初被厂长夫人的名头迷了眼,不管不顾地跟沈康和结了婚,本以为能过上富贵的好日子,可也就是吃喝上好过些,其余地那个老东西是一毛不拔啊,我买件衣裳都得自己掏钱,他攒着点工资全贴补他那王八蛋儿子去了。”
“结果到头来我自己什么都没落着,还害得你就跟着了魔似的好高骛远总想攀高枝。要是当初我不结这婚,带着你们姐妹俩拿着那笔钱也能过上好日子,咱娘仨又何必吃如今这看人眼色的苦。”
姚红娟越说越觉得当初那步走错了,越发后悔,搂住女儿两人抱头痛哭。
另一边的沈霆钧完全不知道姚红娟母女之间发生了什么,在田美结完婚不久,他便终于找到了最适合二哥的工作。
市里运输队有位黄师傅快要退休了,唯一的儿子在外当兵,他就想把自己工作给卖掉,换些钱带着投奔儿子去。
而卖工作附带的,他也会把自己多年的驾驶技术和基本汽车维修技术一起倾囊相授。
当然了,驾驶员这种吃香的职业,价格也要比普通岗位要高一些。
就这沈霆钧害怕动作慢了会被人抢去,幸亏这年代买卖工作都是的大家私下偷摸运作的,谁要卖谁想买也都是私下交集的圈子里小范围传播,有意愿且能出得起钱的少之又少。
沈霆钧跟黄师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