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杉看不懂剑招是不是高深，也不知道他换了多少个招式来练，但觉得他的动作不仅行云流水，而且很好看。
顾瑾岚好像浑身都是放松的，连握剑的手都不见青筋突起，然而他的剑极稳，刺到哪就停到哪，根本不会抖动，所以每一剑都显得极其冷硬。
顾瑾岚虽在练剑，但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早就发现叶杉已经从进阶的状态中脱离，心中暗道：怎么这么快，有五分钟吗？
这么想着，他的动作却不曾有一丝停滞和迟疑。
许久，顾瑾岚快速云剑后一点剑！剑尖所到之处灵气翻涌，平地起风！竟是把半圈的落叶都拂开了，露出底下的草地。
他把剑利落地背到身后，站在原地，没动，只平静地调整气息。看表情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把剑扔回空间。
练了这么久，他的呼吸明显重了些，脸上出了一层薄汗，他随手一抹，“怎么样？是进阶了吧。”
“嗯，进了一阶。”
顾瑾岚说：“今早进阶不奇怪，但是短短半天又进了一阶，而且没遇到什么刺激的事情，所以你是有所感悟？”
叶杉点点头，“嗯，一点小小感想。”
顾瑾岚还是想不明白，他这一天都和自己待在一起，能忽然有什么感悟？总不能是因为那盘飞行棋吧？？
不过“道”就是如此，得讲究一个“缘”字。叶杉抓住了就说明是他的机缘、是他的本事。
顾瑾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会钻牛角尖，很快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这会已经见不到阳光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回去吃饭，正好用那瓶酒祝你今日连进两阶。”
叶杉答应下来，两人并肩往前屋走。
火季的白日时间长，但是太阳说落山就落山，所以天黑得很快。刚出后院时，天空还是深蓝色，现在几乎全黑了，只能在弯月的光辉旁窥见深沉的蓝色。
屋子的灯渐次亮起，两人便从阑珊走到光亮中去。
顾瑾岚果然履行了今早的承诺，“今晚就做一桌能超越这一顿的饭菜”，叶杉一数，竟然比中午还多几道。
他不禁感叹，“晚上吃这么多，真的不会积食吗？”
顾瑾岚理所当然道：“刚才不是运动了吗？多吃点能快点长身体。”
神奇的是，每一道菜都符合叶杉的胃口，要不是菜的分量不大，吃完这一顿叶杉可能得撑死。
饭后，顾瑾岚把他带到花园中的石桌坐下，摆上两个夜光杯，拔开酒葫芦的木塞，发出“啵”的一声响。
他给两个杯子都倒上：“来，你试试。”
“谢谢。”叶杉接过杯子，下意识闻了一下，“好香啊，很清新的香味，酒味很厚重。”
在顾瑾岚鼓励的眼神下，叶杉抿了一口。
“怎么样？”
看着顾瑾岚期待的表情，叶杉还是真诚的说道：“不太懂，但感觉不是很好喝，好凉，又有点热，还辣嗓子。”
顾瑾岚问：“你是第一次喝酒？”
叶杉：“喝过一次，是度数很低的果酒，以前没什么喝酒的机会……啊，我对酒的味道也不好奇。”
“你酒量如何？”
叶杉自认有天赋，但很谦虚道：“还可以。”
“那你少喝点，我四姐的酒都是能醉人的。”顾瑾岚说完喝了一口，几秒后才道，“但她酿的酒确实是一绝。”
尽管他省略了“虽然”的内容，叶杉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未尽之意，不禁笑了笑，“你们今天说的那个红尖夜花是什么？你原本要拿来做什么的？”
顾瑾岚：“是一种只在火季的夜晚开的花，叶子白绿色，在叶尖有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