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杀的人吗？”如此平静与平等，不像审讯。
“我……我不知道。”庄怀辞不知为何，有股怯意，眼神躲闪，移开。她想后退，只是被固定了移动不了。
游羌点点头，“不知道吗。”他抬眼看了眼顾续，后者立刻松开钳制。
庄怀辞双手撑地，抬眼看着他，不知所措。
“也就是说，你对自己不了解。”
庄怀辞完全处于被动态，有些傻乎乎点点头，附和道，“对……可以这么说。”
游羌眼珠微转，又看向她，“我很欣赏你的才能。”
他突然话锋一转，庄怀辞不明所以的皱着眉头看他。
“本届所有收录的神族，你是第二位。啊，顾续是不同的，他的排位没什么出人意料之处。”
顾续负手而立，就站在两人不远处，垂眸。
游羌笑了。微微勾唇便很快收回，他无比友善的伸出一只手，“要为我办事吗？”
“那会和训练营不同。每个人之间不需要有任何关系，所以，即便他们对你有什么猜忌恶意，也无从施展。”
庄怀辞看不透那双眼睛到底想些什么，游羌继续，声音平淡，“你是强者。这是为你提供的特别方略。”
庄怀辞抿抿唇，无比不确定，“你……帝君，您相信我？”
游羌已经站起来，居高临下，与她对视，“并非如此。”
果然。庄怀辞捂着胸口，长呼一口气。
“你的选择是？”
庄怀辞眉头紧皱，又看向一旁雕塑般的顾续。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们三个，无比空旷冰冷。
她心跳如擂。
最终，垂下眸，“我试试吧。”她也没敢肯定。
当天夜里，庄怀辞就已经到了新的宫殿。
这里人人都有自己的房间，而且很大。她一个人坐在床边。
今晚，她没有练刀。
她有些疲惫，又忍不住再去训练场走走，像是为了有始有终般，道个别。
夏闻泣已经抓到了叛徒，也准备溜走了。但他又忍不住想起白天的事，晃晃悠悠，又来到了训练场。
结果好巧不巧，庄怀辞在此时过来了。
夏闻泣摆摆手，“呦。”
庄怀辞一看他，就想起了包子，便立刻回应，“好巧，你也来了？”
夏闻泣点点头，语气懒散，“我就说呢，怎么你今儿个不来练习了。是白日里发生了什么吗？”
庄怀辞心情复杂，思绪乱如麻，最终，只蹦出一句，“我要去为帝君办事了。”
夏闻泣有些意外，挑挑眉，“白日里那般，他还相信你要重用你？”
庄怀辞肯定的摇头，“不，他不信我。只是……我的力量够强，可以为他所用。”
“哦哦，果然嘛。”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性情中人，纯属将人当武器，不管好坏，这刀能用就行。
“对了，我也要走了，再见！”夏闻泣忽然开口。
庄怀辞呆呆的点点头，“……再见。”
从此，这个比她还低一个头，满脸雀斑的小个子家伙，便再也出现过。
夏闻泣说的有些累，“唉，后面我也偷偷溜上去看过几次。那家伙真成了游羌的一把好刀啊。”
转嫣柔蹙着眉，“她还有这样的经历啊。”
夏闻泣笑了笑，“是吧，所以除了你，不会有人叫她好人、好朋友啦。那些人只会叫她野兽、杀人魔、心理分裂。”
这一夜已经过去了不少，距离子时很近了。
转嫣柔起身，看了眼夏闻泣，“走吧，该做正事了！”
得到了术法，她们便顺利推算出今晚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