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牢房内,皇甫世定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坐在那里。
而他面前的刘监狱长却显得不太自然。
“哎呀 ......这...... 唉~这可怎么是好啊?”刘监狱长此时像个无头苍蝇般,在皇甫世定面前来来回回踱步,他在这儿干着急,这位正主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刘监狱长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叹气了,忍不住开口道:“皇甫先生您......您今日之事实在糊涂啊!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啊,这要是上头怪罪下来您可真就时日不多了,糊涂啊,糊涂啊......”
皇甫世定闻言神色没有一点变化,依旧面色如常,就好像现在讨论的生死问题与他无关一样。
“今日之事并非一怒之下而酿造,今安为我背负太多不该有的骂名,而我只有今日为他挺身而出了,故而我不后悔!只是......怕为刘狱长惹了麻烦,实在抱歉,关乎今安我就没有办法想太多,狱长大可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您仁慈成全我和今安,如今祸临己身,我能做的不过如此,以微薄之力来报狱长的拳拳之心。”皇甫世定句句言辞恳切。
这番话说得刘监狱长也很是动容。
“皇甫先生您说的哪里话,我高低也是个Z府官员,他李富动我没那么容易,更何况受人之托,您不能在开庭之前出任何事。”
“我的事本不该麻烦应先生。应先生是为了今安 ,您是为了应先生,所以更不能因为我消耗你们的感情。”皇甫世定又何尝不知道他身后有许多人在帮他们,可他自己都不肯救自己,又有谁能呢?
刘监狱长时常觉得这位前朝皇帝固执的可怕,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这番田地。
刘监狱长本想再劝,可小狱警的声音突然打断他的话。
“0721皇甫世定,带去刑房问话!”
“皇甫先生......”刘监狱长有些担忧的开口。
皇甫世定:“无事,此番一切今安不必知道。”
话落,起身被狱警带离。
......
牢房内。
皇甫世定刚一踏入房内就被冰冷的枪口抵住额头。
“你再能耐又能怎样?还能在老子枪底下翻天不成?”李富拿枪的手不断用力,扣动扳机的食指也在犹豫不决。
跟在后面的刘监狱长看到此情景连忙上前劝阻道:“李长官,李长官,这人还要审问,Z府最后还要开庭审理,这段时间犯人不能出任何差错。”
小心翼翼的去掰开李富拿枪的手。
突然枪口转向刘监狱长,黑洞洞的枪口就在他眼前晃。
“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拿老子的话当放屁是吧?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Z府官员,怕一个臭商人?给一个死囚犯和戏子搭桥,官帽不想戴了?啊!”
“没有,没有,我这都是事出有因......”
“狗屁的事出有因,我看你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滚出去,老子一会儿收拾你!”
不等刘监狱长再说什么,李富的人就强行把他架了出去。
等刑房里彻底‘干净‘后李富这才重新看着皇甫世定道:“这回该算算咱俩的账了。”
皇甫世定依旧被绑在十字木桩上,手脚皆用铁链锁的死死的。
即便沦落如此境地,男人天生的桀骜也不容许让他在这种绝境下俯首。
“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哪有当皇帝时的半点威风,哪有刚刚打我时的半点威风。”
“来啊,继续打啊,打我啊!”
“我骂他宋今安怎么了?”说完,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甩在了皇甫世定的身上。
“他宋今安不是个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