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只有二十出头，脑子里有跟他爸在一起，有无限美好的未来。这些话根本听不进去。”
林妈声音沙哑了起来。
李东想起了自己的老爸。
“结果就和我妈谈崩了。我擅自离家出走，嫁给了她爸，什么彩礼嫁妆都没有。”
林妈声音低沉了起来。
“刚结婚的一两年，生活还挺好的，我也怀了楚琴。结果她爸慢慢地就飘了。在我怀孕期间，到处喝酒，有家不回。后面有人告诉我，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林妈绷着脸。
“当时我怀了孕，又气又急。为了孩子也就忍了下来。谁知她爸做生意失败，钱也被骗光了。欠了一笔钱。天天债主上门。”
李东已经想到了。
“最后，他说要跟我离婚。我不肯，说大不了。重新再来。”
李东给林妈斟茶。
“伯母看来你真爱伯父。这种困境下，还坚定不移地和伯父站在一起。”
“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其实我早就后悔了。要不是为了楚琴。”
李东想到了自己的前妻。职场得意了，就一脚把自己踹开。但也不能说她就错了。难道没感情了，还硬拉着对方和自己一起吗？
“最后，那个没良心的还是跑了。我大着肚子身无分文，而且又没钱付房租。硬是不要脸的去找我妈了。”
李东能想到林妈是带着怎样的屈辱去找自己的妈妈，全村人又会怎样去看待她。
“然后呢？”
“没想到，我妈没怪我。说回来就好。孩子我们自己养。一切都会过去的。”
李东没想好，这位姥姥这么宽宏大量。起码楚琴在有爱的环境下长大。
“楚琴生下来后可没少吃苦。我要忙着工作没法子带她。常常不是打就是骂。”
林妈下巴往胸口贴。
“那孩子，小时候跟男孩子一样，到处惹事打架。有时村里人就闹到家门口。说没爹教的孩子。唉，也怪我没本事。只能忍气吞声。”
“伯母，能想象到你当时有多么的委屈。”
“没法子。孤儿寡母的，虽然有我妈在。但名声确实不好。”
“我看楚琴现在挺像女孩子的嘛。”
林妈得意的笑了起来。
“上初一时，学习倒数第一。我当时都觉得她这辈子没希望了。只能找个人嫁了。其他人劝我，别读书了。浪费钱。”
“你肯定没听他们的吧。”
“当然没有，我就对琴儿说。你不会读书，我要是不让你读。那你一辈子就只能跟妈一样。要是你肯读书。将来就不怕别人看不起你。”
“那楚琴肯定很感动吧。”
“感动个鬼。成绩到了初二还是倒数第一。”
李东越发好奇了。她是怎么逆袭的。
“结果到了初三，那王浩暑假回村里了。结果辅导了楚琴两个月。一下子进了班级前十。”
李东的心突然凉了下来。
“之后到了高中就正常了。性格也越来越像女人。但作风还是很像男孩子。”
李东一想。看来王浩不但是楚琴的贵人，还是偶像，更是初恋情人哪。
“我说这些就是想说。你是真心对楚琴的吧。”
李东对着林妈的眼睛。
“伯母，对不起。”
“啊，怎么？”
“其实我是楚琴的假男友。”
“什么，假男友！”
“是的，她是想让你不着急才想出的这个法子。”
“这女儿，唉……那我就当不知道好了。你也别告诉她。”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