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白虎见状会收敛些,没想到它反而大笑起来,笑声夹杂着啸声,带起一阵飓风。
“你笑什么?”易小天看它很不爽,恨不得一掌劈了它。
白虎看着那些被雷火烧焦的女子,尽是得意之色:“你自诩仁义道德,不也是犯了杀戒吗?”
说完,它吹口气,出口即化成了一阵风,那些女子瞬间变成了累累白骨,仔细看去,全是人的骨头。
易小天冷汗直流,不想这些女子竟都是凡人,论起因果来,算是他错手害死了他们。
想自己一心除妖,却犯了如此大错,不知道到了师父那该怎么交待,更不知对枉死的女子们的家人怎么交待。
白虎看他发怔,轻悄悄地绕到他身后,张开大嘴向他扑过去。
易小天虽在恍神,但听到风声四起,立刻下意识地躲闪,白虎扑了个空,气得直挠地。
嗷呜!
它大吼一声,再次发起攻击,这次是直奔面门而来,血盆大口一张,想着先把易小天的脑袋给吞下去。
易小天一边躲闪一边在脑中快速回忆曾学过的专门对付虎豹之类猛兽的办法。
危急时刻脑子转得特别快,还真想出一个困兽阵法来,不过却要以血做阵,方能有效。
他忍痛咬破自己的十根手指,挤出血来,按照记忆中阵法的样子滴在地上,阵图完成,他念动咒语,对着血阵一指,白虎瞬间被一股无名之力拽进了阵中。
整个阵法变幻无穷,一会是雷火击身,一会是大水淹鼻,一会又是骤热骤寒,白虎经受不住,现出痛苦神色,哀嚎阵阵。
易小天在阵法之外冷冷地看着它,问:“快说,进到壁画里的那些人都去哪儿了,不说杀了你。”
白虎虽受了酷刑,却还嘴硬,坚决不肯说。
易小天看它不见棺材不落泪,决定用上抽骨这招,于白虎一类的猛兽而言,骨头是一身的支撑,这等极刑之下不信它一直不开口。
打定主意,他凭空画出一个齿形模样,向着白虎脊背的方向说:“去!”
困在阵中的白虎身上立刻出现无数颗又尖又长的獠牙,纷纷朝白虎身上骨头的交接处咬去,堪比屠户剔骨。
白虎养尊处优,没破过一个口子,獠牙刚钻进肉里就要疼死了,它身体蜷缩,四处乱撞,试图把身上的獠牙甩下去,但施了血咒的獠牙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紧紧地钻在它的肉里,一寸一寸地向下,要生生地把它的每一根骨头撬出来。
“怎么?还不肯说吗?”
“我说,我说。”白虎早没了不可一世的模样,几乎缩成了一滩泥。
“他们,他们都在这儿。”白虎张开大嘴,吐出一样东西。
易小天轻轻摆手,那东西迎风变大,落到他手上,竟是一幅画,画上也有亭台楼阁,山水风景,看着有几分眼熟,再想却是和藏书阁的壁画图案差不多,但这幅画的远处不再是黑雾,反而是密密麻麻的小点。
易小天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白虎喘过气来,慢慢地说:“远处的那些黑点就是入了画的凡人,要找他们,再入一次画就行了。”
再入画?
听上去就像个设好的局,但受了酷刑的白虎这时候说的话,倒也没有不信的道理。
“怎么入梦?”
易小天看了一眼白虎身上的獠牙,想着只要有这阵法在,谅它也不敢耍花招。
白虎却说:“入画容易,但你要想把这些人带出来却是妄想。”
“怎么说?”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白虎被獠牙折磨,骨酥肉烂,脚步不稳,看着就要昏过去。
易小天又问了入画之法,白虎说只要进到它肚里,自然就能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