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的是哪一件?”
易小天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齐志却没有要停的意思,一直抱怨:“这税是越来越重了,还时不时要涨,再这么涨,真要没活路了。”
易小天听他念叨这些,却不是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只能附和两句,帮着干些活计。
他没干过粗活,一会手上就起了水泡。
老妇人赶紧从院里拔起一株草来,找个石臼捣碎敷在他手上,冰冰凉凉舒服了很多。
“歇着吧,孩子,家里没那么多活。”老妇人很喜欢易小天,抓着他坐在屋门前晒太阳说话。
易小天没有受过长辈的疼爱,老妇人对他如此也是颇有感触,若是自己出生在寻常之家,现在说不准也是全家的珍宝。
一老一小闲聊着,老妇人脚边睡着一只棕黄狸猫,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此间安静,再无其他可忧心。
易小天被暖阳晒得有些犯困,眼睛几乎要睁不开,看着院中被风吹动摇曳的花草,他不禁有些怀疑,师父是不是看错了,这里根本没什么妖怪。
他一连住了几日,吃完饭就去街上四处走,这看看,那望望,想着找出些蛛丝马迹。
逛了几天,仍旧没有新发现,心里不免有些急躁,总不能在这里虚耗日子什么也不做,等师父回来,也没法交代。
查访之余,他也没有亏待自己的肚子,挑着当地有名的饭馆酒肆去吃,毕竟,除了吃住,他也没有别的开销。
这一天,他正在饭馆吃东西,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东西碎掉的声音。
就听旁边一桌食客闲聊,一个说:“不会是后厨在吵架吧。”
另一个说:“这里的刘大厨最是好相与的,从没和别人斗过嘴,应该不会。”
“难道是有老鼠?”说的人放下筷子,盯着出声的方向打量着。
却有人立刻驳了一句:“别说老鼠了,现在咱们古水镇就是一根老鼠毛都难见到。”
“这是为何?”
“你没发现镇上的猫越来越多了吗?我家有个谷仓,以前鼠患不断,但这半年,倒是一次都没闹过。”
这个说法却是有人信,有人不信,有的说老鼠可绝不了,没准是他年纪大了,看不清才会有这种错觉。
但那人却坚持自己的说法,只说都是猫的功劳。
易小天的桌子挨着他们的桌子,他们的谈天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