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缘独自进去,叮嘱小天先待在外面,不要轻举妄动。
他进到院里,门上赫然上着一把巨大的铜锁,锁上还贴着几张镇鬼黄符。
木缘看了看,黄符不知是何人所写,错漏百出,与白纸无异,也就骗骗张老爷这种人。
他拿出张老爷给的钥匙,轻轻地开门进去,发现与外面不同,屋里布置得很干净,一应物品应有尽有。
“有人吗?”他压低声音,免得吓到张升。
窗子外面都贴满了黄符,屋里有点暗。叫了半天,无人应答。他四下看看,也没见到有人。
他停住脚步,仔细听听,床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张升,是你吗?”
木缘俯在地上,向床底看去,下面有些黑,看不清楚。
他伸出胳膊向里摸去,刚碰到墙壁,就觉臂上被什么咬住了,他反手一抓,快速把胳膊抽出来。
一个满脸尘灰,瘦如麻杆的孩子被拽了出来。
孩子乱舞着手臂,两脚也四处乱蹬,却还是死死地咬着木缘的胳膊,不肯松口,木缘胳膊上的伤口已是鲜血淋漓。
“张升,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木缘顾不得痛,面带笑意,慢慢安抚着他的情绪,摊开手,向他展示自己没有武器。
过了许久,张升见他没有其他动作,这才慢慢松口。
木缘示意他坐下,但他眼神躲闪,用手蒙着头,嘴里呜呜咽咽说不清楚,似乎很怕人。
没有办法,木缘只能先从屋里退出去,找赵老爷多问些情况。
见他出来,张老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拉着木缘问屋里的情形。
易小天也有几分好奇,扒着窗户想看一看张升,却被木缘制止,说还是先不要打扰他的好。
几人先从此处离开,回到前院。
说起张升的怪异举动,张老爷一时落下泪来,反复说着对不起大哥的嘱托,没有照顾好侄儿。
“他是从何时起开始有异样呢?”
张老爷抹了抹眼泪,说:“升儿来之前,这里什么怪事都没发生过。自从他住进来,家里是三天两头出怪事,家宅不宁。”
“什么怪事?”
易小天紧盯着张老爷,倒要听听会有什么离奇的故事。
“起初就是丢些东西,后来,下人们陆陆续续地病倒,再后来,我和几个后室也开始灾病缠身。”张老爷叙说着过往,边说边摇头。
易小天觉得有点怪,这些人生病跟张升有什么关系呢?
张老爷却说,几年前,他觉得事情怪异,便请了一位精通风水的大师前来老宅子,谁知,大师一走近张升的屋子就连呼不妙,说住在里面的人身负凶煞,早晚会害死所有人。
听了大师的话,张老爷半信半疑,但禁不住家里一再有人倒下,只得把侄儿张升独自安排在没人住的后院,又闭门锁户,在窗外封满了黄符。
说来也怪,打那以后,家里人虽有灾病,却比以前轻了很多,这样一来,由不得人们不信。
慢慢的,张升命带凶煞的消息就传开了,除了去送衣送饭的,再没人敢到后院去接近他。
原本,日子也可以这么一天天凑合着过下去,但这一年来,张升的情况似乎更加严重,时常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还把过去送饭的人咬伤了。
张老爷一连换了几个人去送饭,却都被咬伤了,为了避免更大的灾祸,他这才重金悬赏,就是为了助张升,助张家度过这一劫。
木缘若有所思,又问:“张升住到家里之后,还有没有发生其他不同寻常的事?”
张老爷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找不到线索,木缘师徒只能先住下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