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是好了。”
苏晓棠跟往日一样在绿萼的陪同下来给夜千语看诊，结果一进来那瓷碗就滚落在她的脚边。
望向坐在软榻上的人，苏晓棠淡淡开了口。
“你来啦。”
在吃药的第三日，夜千语就逐渐开始清醒，知道为她医治是苏晓棠，但她一直没有理会。
而今日，她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不过再次见到苏晓棠，夜千语没了往日里的傲气，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吃了那么多苦，早已被磨去了棱角。
“来给你诊断一下。你若是痊愈了，那就说说当年萧氏让你往粥里下毒一事吧。”
“苏晓棠，你是当我傻，还是蠢啊，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帮你。”
夜千璃攻入京城，萧柔贞的生死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他之所以不动手，为的就是寻找一个适当的理由从而不留有骂名。
对于萧柔贞，她自然是恨的，但再恨，也不可能帮着他们说话。
“站在你的立场，你不说，自然是情有可原，可刑罚也不是摆设，你不说，我可以让人打得你说。当然，屈打成招有些残忍，所以……只要你说，我可以处理掉谷家三郎跟洛锦。”
夜千语还不知道洛锦已经死了，她落得如今地步，应该恨死了洛锦才是。
果不其然。
苏晓棠这么一说，夜千语的眼神立刻就发生了变化。
“苏晓棠，算你狠。”夜千语望着苏晓棠那张脸，恨不得上去一把撕碎，但咬了咬牙还是妥协了，“我答应帮你，不过在帮你之前，我要先看到谷家三郎的人头。”
“这可不行，我可以把人押过来，当着你的面先砍断他一只胳膊。”
谷家三郎的事，苏晓棠已经通知了谷家，由于谷家三郎这些年恣意妄为，损坏谷家名声，谷家内部开会已经打算要放弃他了。
苏晓棠把话说到这份上，夜千语自然无话可说，相比于恨洛锦，她更恨谷家三郎。
当然，还有萧柔贞。
“把药喝了吧，我希望当日的大堂上，你能一直保持清醒。”
既然夜千语愿意作证，那么就需要宗人府来审理这个案件。
关于当年淑妃的事，夜千璃已经收集了不少证据，如今有夜千语出面作证，那么此案就能尘埃落定了。
夜千璃从苏晓棠口中得知此事时，面目表情，凝目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苏晓棠也没有打搅他，坐在一侧，往香炉里添了一点龙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