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谁比较合适,或者我们自己商量一下——”
“我来带他吧。”
叶温余刚从外面进来,气息还有些不匀:“我们认识,我带他会方便一些。”
一直低头看稿的常思呈在这时抬头看向叶温余,有些诧异于他的主动。
安雪问严琛:“可以吗?让温余带你。”
严琛点头:“可以。”
安雪:“行,都没意见的话就这样定了,温余,那新成员就辛苦你多照顾了哦。”
叶温余接过安雪递过来的稿子:“好。”
“各位。”安雪拍拍手:“现在配音小组全员齐了,大家先翻翻自己稿子熟悉一下,有问题可以提出来,一会儿咱们简单过一遍顺序,剩下的明天再具体安排。”
这个点楼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一片静谧,教室里只闻稀稀拉拉纸张翻页的声音,还有偶尔讨论的低语声。
叶温刚在严琛身边坐下,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坐在严琛另一边的池冬亭就趴在桌上喊他:“温余,温余。”
叶温余只能先去应他:“怎么了?”
池冬亭:“你看,严琛身上就是训练服,是不是跟你捐给山区儿童那件一模一样?”
严琛也看向他,似乎是在等着想听他的回答。
“?”叶温余一下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捐给山区儿童。
然而死去的记忆在下一秒便蓦然回笼,他顿时背脊一僵。
山区儿童。
原来这一页,一定要舞到正主面前才能翻过去吗……
他忍不住去看严琛,不想对方也在看他,目光相撞,他像是被烫到一般倏地移回池冬亭身上。
池冬亭还一脸天真:“你要是多留两天咱就能真相大白了,可惜,你捐得好快,我才看你穿一次呢。”
叶温余:“……”
当事人就在旁边听着,他徒劳无力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琛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
会不会会生气?
会不会后悔来帮他?
说到底还是他做贼心虚,毕竟不小心弄湿了衣服所以借别人的暂穿一下其实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如果严琛真的不高兴了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向他道歉?
又该怎么向他解释?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余光里忽然一抹白色晃过,是严琛将自己的稿子放在了他面前。
指尖在上头点了点,严琛问他:“叶老师,这个怎么念?”
叶温余乱麻似的思绪因为这声“叶老师”瞬间被清空,低头看往他指着的地方。
“amphigourique”他说:“在这里是amphigouri的衍生词。”
严琛表示明白了,又换了一行指,声音低沉舒缓:“这句又是什么意思,翻译里跳过了”
叶温余:“是法语里的俚语,意思是沉默得像只鲤鱼……”
严琛接连问了好几个,池冬亭看他们讨论起正事了,没有打扰,翻出耳机自己玩游戏去了。
池冬亭缩回了脑袋,严琛也就没有继续再问。
叶温余很快明白过来严琛不是真的不懂,只不过是在给他解围。
这样过分的体贴和善解人意,不禁让他心生愧疚。
“抱歉。”怕池冬亭听见,他连道歉都很小声,只是后面接不上一句像样的解释。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说自己只是心血来潮对室友撒个慌么。
严琛视线从他脸上扫过,轻飘飘落在他握着笔的双手上,它们缓慢而持续地转动着笔身,精准传达着他此刻轻微不安和沮丧。
手指细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