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货不会是个小学生吧？”
池冬亭操纵着自己的游戏人物，努力耐着性子又将方才重复了十多遍的跳山技巧演示了一遍，接着打字飞快地在聊天框输入文字问旁边的人：
【不忍冬】：看懂了吗？
对方隔了半天回复：
【三碗饭】：嗯，应该懂了。
语气还挺深沉，池冬亭半信半疑：
【不忍冬】：行，那你跳给我看看。
【三碗饭】：好。
过了几秒，就见一身新手装的【三碗饭】原地蹦哒了一下，找好一个满意的角度，接着自信往前一跃
——然后像之前每一次那样丝血摔到下面石头缝隙里死死卡住。
池冬亭：“……”
池冬亭：“…………”
他刚刚是为什么会收这个笨蛋小白来着？
就是因为路过看他一直原地瞎蹦哒跳不上山坡很好玩？
现在还好玩吗？
让你手欠！
【三碗饭】：师父，对不起。
【三碗饭】：我还是觉得有点难，您能再给我演示一遍吗？
【三碗饭】：谢谢。
师父心好累，师父决定假装挂机缓一会儿。
池冬亭宛如一条咸鱼瘫在座位，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有气无力扭过头看着回来的人，拖长了嗓子：“温～～余～～”
“资料帮你核对了，没有问题。”
叶温余走过去，把素描纸和铅笔放在他桌上。
到橡皮擦时，他动作停顿，拇指指腹慢吞吞摩挲着包装，心神游离不知在想什么。
池冬亭被新收的徒弟折磨到了，身心俱疲，竟也没发现叶温余这么明显的走神。
密聊声再次响起，他翘起脑袋瞥了一眼，忍不住一声哀嚎：“救命啊！不想带徒弟了，能不能退货啊！”
叶温余睫毛几颤，吐出口气，终于将橡皮擦放下，压着素描纸：“我随便买的，你看看有没有买错。”
“很ok了，我就随便画画而已，没什么讲究。”
池冬亭拿起手机，在微信列表里找到叶温余：“谢谢温余，我把钱转给你啦，记得收。”
叶温余点点头，回到座位大脑放空坐了一会儿，才打开电脑。
走之前打开的提问网页还没有关。
他从最下面后台菜单栏点开，发现不到一个小时功夫，【麻辣悲伤鹅肠】的那条回复已经有了近两百个赞，被顶到了回复列表首位。
他握着鼠标，默不作声将那条回复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电脑因为久久无操作陷入睡眠，再次息屏。
“哎，温余，你脸捏好了吗？”池冬亭重新坐直了，认命地再次教起徒弟如何操作跳山。
没有得到回应。
池冬亭也不在意，边教徒弟边说：“男角色其实没什么好捏的，进去你就会发现大家都长得一样，没有区别。”
“哦！或者还有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你的照片上传进去，让系统给你自动生成，反正你——”
“冬亭。”叶温余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碎碎念。
“啊？”池冬亭脑袋转过去了，眼睛还停留在游戏没来得及挪开：“怎么啦？”
然后他就听见叶温余用一种很困惑，很认真的语气，问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从他嘴里出现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接近一个人？”
-
“第三个了。”
508宿舍里，董希翘着二郎腿刷着手机，嘴里啧啧称奇：“看看，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在表白墙上对严哥表白的同学了。”
杨谅正艰难地跟刚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