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米高的木制瞭望塔,坐落在尖顶的木墙内。几十个颜色不一,被酸雨腐蚀坑洼的骷髅头,围着塔楼悬挂一圈,其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快四十的霍依,少了半边耳朵,靠坐在塔内的护栏边,长得与老卡托姆有7成相似。
老旧的步枪斜靠在一旁,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霍依吃着女儿给的半袋发霉的辣条,很是欣慰,能在废土上过得如此潇洒,真的很幸运。
自己是家里的长子,注定会接替老爹的位置,自己也有一儿一女,儿子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特别是那双突眼,谁看到都得夸一句:‘睿智’。
女儿更不差,美丽,谈吐也得体,想来比堡垒里的贵族小姐,也差不了哪里去……吧?
老爹说了,‘等女儿再大些,化个妆,洗一次清水澡,送到大聚集地去。
一定会被里面的公子哥看中,到时攀上关系,自己这一脉飞黄腾达也不是事儿。’
霍依摇了摇头,要我说老爹还是太保守,以妞儿的长相,废土上的聚集地太委屈她了,还是得送到堡垒去。
那时……
“嘿……嘿……嘿”。
到时咱们这一支,说不定就会取代屠夫聚集地,成为这片地方的主宰,一举超过卡托姆家族的其他分支。
那时自己作为家长,又该是会如何风光?
幻想回归现实,三根辣条吃了半个多小时,霍依将最后一口辣条咽下,不舍的舔起袋子里的油料。
所谓中饱思淫,将袋子也舔干净,霍依看着袋子上彩印的性感女人照片,呼吸有些急促。
他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也没看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这绝对是堡垒里贵族的小姐,不然为什么要印在这种美食上,供人敬仰?
幻想着,霍依带着辣油的大手,慢慢伸下。
………………
噗通……
响声沉闷,霍依双腿跪地。
大股鲜血从霍依的脖子上急促的流下,表情从享受,变成茫然。
拔下霍依脖子上的匕首,刀疤脸女人翻进瞭望塔内。
“呵,男人”
刀疤脸女子嘀咕一句,将霍依的手从裆中踢开。
拿起霍依的步枪,女子闭眼再睁开。
原本黑色的眼珠,此时已经变为绿色,原来的眼白处,出现十几圈用于调焦的焦环,像是变了色的轮回眼。
随着女人视线的移动,十几环的焦环,旋转速度,方向也出现各种变化。
扫视手中步枪,步枪内的所有零件,都被女子看得一清二楚。
感觉步枪没有大毛病,女子举枪视线下望,下面是被木墙围起的八九间简陋的屋舍。
一颗垂杨柳,柳叶覆满灰尘,艰难的活在墙角,木屋与塑料棚,围着正中心的铁皮屋。
铁皮屋外,空出一块六七十平的空地,几名女子,将刚运回的一板车垃圾,进行分类清洗。
其中有个短发女人,在板车里翻出一个被咬了一口,些许腐烂的苹果。
“老爹,苹果可以吗?”短发女的声音有些嘶哑。
“可以”,老卡托姆回道。
短发女闻言,将苹果放进泥黄的水里,清洗了几遍,抠出腐烂的部分。小跑的来到老卡托姆身边。
老卡托姆接过苹果,面前是一个虚弱的光头女子,女子冒着冷汗,身体止不住颤抖,像是生病了。
老卡托姆点亮女人身下石台边,四角上的四支火把。
然后双手张开,头微仰,开始小声念叨。
刀疤脸女子皱眉:“光明神教的仪式?”
光明神教的人?不是,应该是野生的信徒,不管了,先定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