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周钰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傻瓜,真不是钱的事儿。我的奖学金就足够让我顺利毕业了。只是,我需要体验更多的生活形式,阅历,你明白吗?”许致远耐心的解释着。
周钰算是接受了这样的解释,这些青年才俊,真就是想法奇特,非要弄个什么饱经沧桑的人设才可以?
吃苦还成了值得标榜的资本了吗?
周钰天马星空的想着。
当然,吃苦的本身并不是什么财富。
释迦牟尼放弃王子养尊处优的生活,选择了苦旅的修行,这并不足以成佛,充其量算是清高。
让释迦牟尼修成正果的,是苦旅之中不知疲倦的思悟,正是这般执着,才成就了菩提树下、立身成佛的传说。
当然,这样的问题,周钰并不会考虑太多。看到许致远并没想象中那么严重,已经心安了。
“唉,可惜你要回国了,我真舍不得”,许致远幽幽的说着,也的确是造化弄人吧!
好不容易遇到了周钰,总算是让自己心动起来。又恰好姻缘巧合总能碰到一起,一场虎口脱险,早就越过了往常的情节,把两个年轻人生拉硬拽到一起,如今的两个人,早就是春心暗许,只剩下一层窗户纸蒙在中间。
明明是心中有数,可周钰还是要故作矜持一番。
女孩子嘛,天性里就缺少一种安全感,故作矜持、何尝又不是想要更加确定呢?
“其实咱们还不算太熟吧?好像都不太了解”,周钰突然看着许致远说道,其实也的确是这样,两个人内心的情愫发酵的过快,可真正回想起来,连一次像样的深谈都没有,连知根知底都还算不上。
小孩子的爱情,大抵如此。
尤其那些中学生,说不上怎么就情窦初开了。信誓旦旦的就爱上了一个人,其实对对方的了解到底有多深?
或许,爱情本来的样子就是不然纤尘,全是凭着感觉爱与不爱。
非要拿婚姻的标准来求证,恐怕就失去了爱情本身的含义。
许致远想想丢掉的酒吧工作,苦笑着伸出手,“那我们今天重新认识一下?许致远,男,单身,汉族,25岁,研究生在读。”
周钰生气的拍拍床,“谁问你这些啦,又不是应聘,我是说,我都不知道、不知道......其他的一些事。”
“你成都人,我是上海人。至于其他的一些事,想不到还有什么重要的,我也可以去成都的,等我毕业就过去好不好?”
许致远显然没明白周钰的意思,周钰的其他事,当然就是许致远的心事,他的确对自己足够主动了,可哪有什么像样的表白呀?
周钰想着走之前总要弄个明白吧,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以后怎么相处。
“哎呀,你可真是榆木疙瘩,算了,不想跟你讲了”,周钰气呼呼的起身就要离开。
许致远假装痛苦的捂着额头,嘴里喊着,“头晕、头晕”,一边偷偷看着周钰的反应。
周钰显然没有什么心机,上去就要摸摸额头的温度,许致远趁机贴在周钰耳边说,“是的,我爱上你了。”
周钰满脸通红的站直了身子,“骗子,该我头晕才对!”
幸好护士过来换药,缓解了病房里的气氛,不然周钰真觉得自己快要晕掉了。
那天,周钰一直在病房里呆了很久,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许致远,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甜蜜。
总算是尘埃落定了,这个大男孩、怎么看都比那个杜凡要帅气很多,心里不免又窃喜起来。
少女的爱情,真是来去匆匆。
两个年轻人谈天说地,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周钰问许致远,“你说我是来镀金的,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