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正想打开看看信封里装的什么,老太爷却伸手按住了他:“现在别看,等到哪天特别想回来的时候再打开。”
云慕只好按下好奇心,将纸张收进怀里,对绯月问道:“我们此去需要多少时日?”
“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绯月道:“我估计怎么也得两三年吧。”
“这么久?”云慕眉头皱起,心中着实有些不情愿,但事到如今,估计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只好又问道:“那我们何时动身?”
绯月道:“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明日一早赶路吧。”
她说完又凑到云慕耳边轻声道:“你若是想和你那小相好的把生米煮成熟饭,今晚可就得下手咯。”
不知是她身上那股幽香的缘故,还是她那露骨的话语的缘故,云慕顿时面红耳赤,看向豆花的眼神一阵慌乱。
这件事他之前不知胡乱琢磨过多少次,但从未真的敢于实施,两人每次亲热都是适可而止。
如今眼看就要分离,他顿时后悔以前白白浪费了许多大好时光。
今夜是最后关头,但如今他已成全村的焦点,想要再偷闲与豆花独处,只怕是难上加难。
再说就算真的寻到了机会,豆花愿不愿意还两说呢。
就在他心乱如麻时,老太爷又再次发话了:“大家都回去吧,明日一早来送送阿慕就行了。”
众人虽说心中都有许多好奇,但现在摆明了没人会给他们答疑解惑,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各回各家。
豆花有心想要留下来跟云慕再说说话,但众目睽睽之下,又哪里拉的下脸皮,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众人走了。
绯月朝着豆花的背影,又给云慕使了个眼色,云慕只当没看见。
她只好摆了个“有贼心没贼胆”的鄙夷神色,带着铁塔大汉往院子外面去了,也不知道晚上住在哪里。
当老太爷也走了之后,院子里只剩下云慕父子两人了。
“爹。”云慕叫了一声。
“嗯。”云海答应了一声。
云慕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云海似乎也一样。
就这么沉默了片刻,云海忽然转身往厨房去了:“我去烧几个菜,晚上咱爷俩喝点。”
“我来烧火。”云慕跟了上去。
两人忙碌了一会儿,弄了三个菜出来,都是平时没舍得吃的风干野味。
此时太阳刚刚落山,外面还亮堂着,两人就把餐桌放在了院子里,摆好了酒菜。
云慕以前偷偷喝过酒,但这样光明正大地跟自己老爹同饮还是第一次。
他把两人的杯子都满上之后,端起自己的那杯,举到父亲面前,想说几句祝酒的言辞,又觉得难以开口。
云海对此似乎十分不满:“别人家的闺女能花言巧语哄到手,跟我这就屁都蹦不出来半个?”
云慕举着杯子尴尬地咧咧嘴:“不是……”
“不是个屁啊!喝!”云海端起杯子跟儿子重重地碰了一下,一仰头就喝干了。
云慕只好有样学样,也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只是辣的差点呲牙咧嘴,完全没有自己老爹的豪迈模样。
就在云慕重新给两人杯子倒酒时,云海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我不是看不出来你跟豆花那点事,也不是不喜欢那丫头,只是我跟她那破爹实在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那你也不该偷偷找人给我去别地说媒去,就算说好了我也不认。”
云慕一杯酒下肚,胆气足了很多。
“你就是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几个姑娘,总觉得天底下就豆花最好。”
云海说到一半,忽然摆摆手道:“算了,现在说什么都白扯。明天你就要滚蛋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