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见南颜把他认成了鸭子,摘下口罩。
“你看清我是谁。”
“嗯?”
南颜疑惑的嗯了声,眨巴眨巴眼睛,干脆跨坐在男人腿上,捧着他的脸看了好大一会儿。
“你是、你是……你和易言长得好像哦,一定特别贵吧……不过没关系,姐姐有钱,有好多好多钱。”
易言听南颜说胡话,皱着眉头讲了句自己就是易言。
他没把人从身上推下去,捞过南颜的手,果然看到她腕上那圈明显的痕迹,眸色一暗。
“这是怎么回事?”
南颜看向手腕,吸吸鼻子,“好疼哦,你给我吹吹。”
易言只用指腹帮她揉了揉,低半度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傅陵西欺负你了?”
“为什么不给我吹吹,易小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南颜噘起嘴巴,又委屈又固执的非要易言给自己吹吹。
因为两人都是单字yán,所以南颜就非常霸道的在易言名字中间加了个小字,以示家庭地位。
易言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他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抬手轻抚她柔软娇美的脸颊,眸底的万般复杂渐渐转变成浓郁讽刺。
受委屈了才能借着酒意想起他的好,这又算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至女人颈后,易言用另外一只手托住南颜的腿将她压向自己,昔日爱侣在昏暗迷蒙的包厢里瞒着所有人热烈拥吻。
南颜无比诧异易言的行为,软着身子任其予取予夺,直到肺里的空气被消耗殆尽,才终于得了自由。
耳边,低哑氤氲的男声简直让人酥进骨子里。
“爱啊,怎么会不爱,阿颜,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那你的黑化值为什么不降!
南颜在心里大声质问,表面则乖巧的趴在易言胸前哼哼唧唧,本就红的脸染上情热后越发诱人。
易言轻轻拍了拍怀中女人的背,重新戴上口罩,付清酒钱后抱着酒鬼离开。
他把南颜带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并且径直走进浴室。
南颜坐在空空的浴缸里,在易言解她脖颈处的盘扣时,惺忪眼眸有种清澈的愚蠢。
“易小言,你干嘛?”
“给你洗澡。”
易言淡定回答,灵活手指很快就解开了所有纽扣。
当女人精致的锁骨闯入视线,他的眼睛里很明显染上了欲。
但易言并没有趁机对南颜做坏事,只是往浴缸里放满热水,然后去储物柜拿未拆封的牙刷。
湿湿的水汽在密闭空间里蔓延开,冰凉瓷砖攀上一粒又一粒晶莹剔透的水珠,最后汇聚成串,蜿蜒而下。
沐浴露的香气盖住了难闻酒味,也将二人笼罩其中。
南颜刚开始还有点小羞涩,不过在里里外外都被易言清洗过一遍后,她也就坦然自若了。
洗个澡而已,这有什么。
他们以前又不是没玩过浴室play。
而且干干净净睡觉,确实比浑身酒气舒服得多。
……
翌日清晨,南颜一个人在客房的床上睁开双眼。
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看见自己的衣服在阳台外飘着。
不止旗袍,还包括内衣内裤。
如果是情侣之间,这样亲密自然没什么,可按照两人现在的关系,那就太不应该了。
穿戴整齐出去,南颜看见易言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她走近,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
易言听见脚步声,没有回头,语调自然且熟稔。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