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听他这样说起，云一剑反倒是有几分犹豫。
那到底是云一剑自己的私人事情，不大方便说与长安这个外人听。
“你从前可没有这么婆婆妈妈的啊。”
长安上下打量着云一剑。
从前的云一剑绝对不会这样说话扭捏，他向来是有话直说，直来直往的。
长安不得不承认，看着曾经的骄阳变得如此扭捏，他的心里头也有几分别扭。
“其实是我自己太着急了，越是临近仙班科考，我的心里就越是紧张，越是想要考入仙班，我的运气就越是容易出岔子。”
知道长安铁了心想要听，云一剑也就不再去遮遮掩掩些什么，只有老老实实地悉数说了出来。
在长安外出的这一段时间里，云一剑就与其他学生一样焦虑难耐。
一旦陷入在了紧张的情绪当中，就会非常容易产生走捷径的危险想法。
云一剑听闻镇子外头出现的雾气有可能会是秘境，便想着到秘境里头去碰碰运气。
没成想，云一剑连雾气里的秘境都没能进入，就被潜藏在夜里的东西给攻击了。
那似乎是一个人，可是又看不清楚。
夜色并非深沉，仍然有月光在为云一剑照路。
然而，在那样的夜色里头，云一剑直到镇子上的人赶过来救人，也没能看清楚那个袭击者的真面目。
云一剑只知道，从此以后，他的灵气就好像是被活生生吸收了一样，很难再轻松地运转起来。
“……看来，一切问题都逃不过镇子外头的雾气啊，那些雾气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啊？”
听云一剑这么说起，长安已然意识到了镇子外头的雾气有多么麻烦。
“不清楚，李仙师也暂时没办法，干脆只能够放着雾气不管，待到想着办法了再解决，目前只能让人们远离雾气。”
“可我却再也没办法像是从前那样运转灵气了，或许，我连仙班科考都会落榜的吧。”
云一剑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他为自己的命运惋惜，为云家的整个前途感到无奈。
可是事已至此，他这时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孱弱与无可奈何，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你不必这样想的。”
长安沉默了半晌，这才拍了拍云一剑的肩膀。
这还是长安头一回见到了云一剑如此凝重、悲观的模样。
少年人总是欢声笑语，总能够振奋人心，而如今，云一剑就差把我是废物几个大字写在了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