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派人搜查城内所有的铁匠铺,你意下如何。”杨佩祺看向赵茜问道。
赵茜闻言沉吟片刻,道:“大人,下官觉得…不若先暗中调查,毕竟这是在淮安的地界儿,并非京城。”
“淮安这么大,若是暗中调查,这要耗费多少时间。”杨佩祺皱眉问道。
“下官认为,可以先找武妇打听哪家铁铺,做工艺的时候有刻字的习惯。”赵茜建议道。
“你说的倒是可行。”杨佩祺微微点头,“先这么办吧。只是要尽快,陛下如今在淮安,咱们不能出岔子。”
“下官遵旨。”
赵茜和杨佩祺商议好后便离开了房间,杨佩祺在门口站了良久,方才进了隔壁的屋子。
…………………
秦渊看着谢霁月神情依旧不佳,他嘴巴微动,欲言又止了半晌方才开口说道:“妻主,我可以夜探淮安郡守府,有把握不被发现。”
夏日的晨风透过身后的窗户而入,吹拂过他的脸旁,弄乱几缕发丝。
谢霁月闻言看了一眼秦渊,道:“我还不至于让自己的夫郎涉险。”
“不是的,妻主......我也想为您,做些什么。从前行军打仗时,我曾夜探过敌营无数次,每次都是毫发无损的出来。”秦渊见谢霁月似乎误会了什么,连忙辩解道,“我有这个经验的,这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谢霁月道,“我不想让你冒这种险,也不想让你再受伤了。”
秦渊见谢霁月态度坚决,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垂着头应了一声,嘴巴抿了又抿。
谢霁月看到秦渊突然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又想起来他曾说过很多次的“臣侍想为您分忧”,忽然心中生出一种愧疚感,她只能轻叹一口气,拉过秦渊的手,解释道:
“我刚才并没有在为这件事儿忧心,昨日说过的,这些事情让杨佩祺她们去查就行了。我只是还在想谢槐安的事情,现在发生的事儿,若都是她操控的,于情于理都不合。”
谢霁月自从五年前重新回到京城后,便很从没有过这种于心不忍的感觉,她也很少去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从前对秦渊,更多的也是抓住他内心的敏感点,反过来让他产生愧疚,以及将发生的一切归咎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上面。
谢霁月觉得她现在的心肠,倒是越来越软了些。不过,自己的夫郎多宠着一些,多哄着点也没什么。
“更何况,我一共才带了二十一个人,如今派了那么多人出去,阿渊可得跟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才行。
为妻的安危可都交到你手里了。”
秦渊听完,果然重新打起了精神,他望向谢霁月的眼神熠熠生辉:“妻主您放心,我定会护您周全的!”
谢霁月笑了:“我自然相信你。”
她觉得要是秦渊有条尾巴的话,此时定是在身后打着圈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