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赵迎夏看傻了，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看到没，我不再需要水手了。”
“帆杆能自动调整迎风角，比起帆手更加灵敏，而且二十四小时在线，完全自动驾驶模式。”
“一艘如同鬼魅航行的神船！”
“这就是幽灵号！”
楚凡最后一字字说道，以为赵迎夏会很震惊，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反驳。
“屁……哪可能自动驾驶……它又不是你的召唤物，遥控就是遥控，装什么X。”
楚凡怔住，他还真不能解释说，船内有一个「意识灵魂」能控制船，哪怕解释给她听，她也不一定能明白，所以止住不说了，默认了他装X的说法。
事实上，现在幽灵号等同他的一个召唤物，拥有主观意识且意志。
用海妖的意识灵魂做材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意识灵魂保留生前的特性和部分记忆，这是书上说的。
海妖是海族，对大海的了解和驾驭海浪的能力都很强，驾驶起幽灵号异常流畅。
海妖还能通过海面感应到其他海族，收集到大海飘零的亡灵点。
这些亡灵点是幽灵船的必须能量。
现在甚至不需要楚凡主动补充了。
名副其实可以自动驾驶，且永不停港的幽灵船。
不仅如此，海妖还能提前感应到大海的天气，做出更优的应对策略。
这意识灵魂如此合适，楚凡甚至都考虑把船名改成海妖号了。
当然，如果有更强更合适的妖兽灵魂，也可以换掉。
原本到海棠市还需要两天的航程，让海妖驾驶后，降到减少到一天半。
旅程流畅舒适，连颠簸都减少了。
两人站在船沿边，远远看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巨大城市轮廓。
“就此告别了。”赵迎夏略微伤感地说，“到了海棠市后，你打算怎么办？”
楚凡双腿盘坐在船沿，盯着火光燎亮的城市入迷，他说：“先去找找死灵法师协会吧，一靠岸，我们各奔东西，我会认真考虑是否去皇家学院，如果有缘分，我们还能相见，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装做不认识对方。”
楚凡回溯到当初与安叔喝酒的夜晚，那天他喝醉酒也说了很多话。
此晚有同样的感觉。
赵迎夏谈不上一个很好的伙伴，挑剔和嘴碎，还有无处安放的少女优越感，但总体来说，算一个很好的同程伙伴。
楚凡发自真心说道：“你是唯一个知道我是死灵法师的人，我从觉醒之后就一直逃亡，这个世界之大，但没有我容身之处，如果你把我看做朋友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赵迎夏见过一个死灵法师，绝对不能提，务必保守这个秘密，这甚至影响到你个人的前途。”
“好吧，我答应你。”
赵迎夏伸出尾指，要扣指为誓，楚凡怔了怔，还是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