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心道你不是说大王已经死了吗?可是转念一想,立即又回过味来,他说大王已死,却为何又让大家推举摄政王?这岂不是自相矛盾!想到这里,疑惑的眼神又变成了怨毒。寒漪却不理他们,只把眼睛去瞧太祝奚仲,却见他面沉似水,并无表情。
只听姑莱王后说:“大王的病不见好转,大家纷纷进言,请求设立摄政王,这也情有可原。我一个妇道人家,确实不宜再把持朝政。只是,不知大家想要推举何人为摄政王?”
大家见王后说得如此直白,却又不敢说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却见寒漪起身拱手道:“我推举太祝大人。”说着便拿目光去看奚仲。真是一石激起干层浪,寒漪此言一出,堂下立即“嗡”的一下炸了锅,伏豹压了三次才安静下来,参与逼宫的人都去瞧寒漪,寒漪却仍不理会他们。这些人已经上了他的贼船,不跟也要跟。果然,随后便听老桑公道:“太祝大人德高望重,又是大王的义弟,摄政王非他莫属。”
姑菜王后笑道:“要论德高望重,哪个能及得上老桑公你啊。”一句话,说得老桑公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头不语。
随后上甲微等人也纷纷进言,推举太祝奚仲。武修、封弟能等人却似看热闹一般,只拿眼睛瞅着这些人,露出轻视的表情。太祝奚仲却如入定的老僧,稳坐王后下首,一言不发。姑莱王后扭头对奚仲道:“太祝,你真的愿意做这个摄政王吗?”
奚仲这才起身行礼道:“当此危难之际,能为东夷效命,奚仲在所不
封弟能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见众人都拿眼瞅他,赶紧又正襟危坐。王后好像没听见一样,又问了一遍:“奚仲,你真的想做这个摄政王吗?”奚仲挺了挺腰杆,抬头看着王后,道:“为东夷效命,奚仲在所不
“罢了,”姑莱王后叹了口气,“既然大家都推举太祝大人,那么……”说到这里,王后突然停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那些逼官者的眼睛都亮了,等着她宣布奚仲为摄政王,不料她话音一转:“不过,如此大事,我想还得听听一个人的意见。”说罢,她扭头对一旁的老乌山道:“有请大王!”
时光似乎回到了三个月前,老乌山突然扯开嗓门大叫:“大王驾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皋陶王从侧门缓步走进了议政堂,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少年,正是公子伯益。大堂中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住了,这时伏豹率先俯身跪倒高呼:“参见大王!”众人这才醒悟过来,纷纷俯身跪倒,齐声高呼:“参见大王!”
皋陶王似乎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声音却很有底气,道:“都起来吧。”
皋陶王话音刚落,门外突然涌入一大队金甲武士,将众人围了个严严实实。那些参与逼宫的人都战战兢兢,伏在地上不敢起身,但太祝奚仲却坦然归座,毫无惧色。
皋陶王突然高声道:“你们都起来!”
逼宫之人这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却不敢再坐。皋陶王的脸原本看向别处,这时却突然转身指着太祝奚仲道:“你们要推举这个人当东夷的摄政王吗?”
奚仲似乎早有准备,突然跪倒在地,道:“启禀大王,奚仲本不敢僭越,但受众首领抬爱,勉为其难,今见大王康复,自无摄政王之议,我推举公子伯益为储君。”
皋陶王却不理他,仍间那些逼官之人:“如果这个人勾结外邦,杀害公子费,毒害本王,你们还要推举他做摄政王吗?”
皋陶王话音刚落,堂内又是一阵骚动,人们看看大王,又看看太祝,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奚仲仍在强自镇定,但他的身子却不自主地颤抖着,伏在地上道:“大王所言,奚仲不敢承当。
伯益看着这个自己曾经颇为崇敬的男人,感到无比愤怒,厉声道:“奚仲,你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