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自然不知道当今东夷是由皋陶王当政更不知道伯益是何许人也。不过,这个国王却知道东夷,见伯益自称王子,而且眉宇间又颇有贵气,果然态度大变,不仅从宝座上站起身还了一礼,还赶忙命令道:“老巫祝,快给伯益王子施治!”
随后,在国王宝座旁边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左手拿着一根木棍,右手拿着一包药。吉光见状,赶忙将他托了起来,捧到伯益的手臂前。老巫祝看了看,回头道:“药量不够,抬大包药来。”话音刚落,只见两个年轻的巫师,抬着一个用荷叶做的大包,哼哼哧哧地走了出来,猛地撂在地上,感觉好像力气用尽了一般。那个大包对伯益来说,还不足手掌大。
老巫祝对伯益指了指药包,道:“你自己打开,抹在创口处。”
吉光帮忙打开,伯益见是白色粉末,便伸出两个手指捏了一小撮抹在伤口处,立时便觉得皮肤凉飕飕的,但里面仍然疼痛难忍,老巫祝不耐烦地催促道:“多抹些,多抹些!”伯益又伸出五个手指,几乎捏了一大半,抹在手臂上。这时,老巫祝又对吉光道:“送我过去。”
吉光忙将老巫祝捧到伯益的伤口附近,只见那老巫祝二话不说,举起手中木棍便朝伯益的伤口捅了过去。
“啊——”伯益大叫一声,痛得撕心裂肺。吉光见状,恨不得将手中的老头子摔死,但还没等他动手,那老家伙又命令道:“续药!”
伯益感觉,虽然被棍子扎时疼痛难忍,但随后便觉得痛楚大减,知道那药有效,连忙又捏了一些放在患处,老巫祝随后又是一棍。这一次,伯益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便不觉得如第一次那般痛了。如此又续了三次药,老巫祝才将棍子往地上一丢,在吉光手上抹了抹自己身上溅上的血渍,道:“好了,放我下来。”
这小人国,真没有一个是懂礼貌的!吉光心中暗骂道。但他还是将老巫祝轻轻放下,从自己身上撕下一条布,给伯益绑住伤口,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伯益点头示意此药有效,嘴上却没有说话。
这时,国王又说道:“既然王子殿下驾临敝国,就先请随本王回宫,休养几日,待创伤痊愈再走不迟。”
伯益敷上药之后,身体感到轻松许多,脸色也变好了,便道:“多谢大王盛情,不过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住,这就要告辞了。”
还没等国王说话,老巫祝却道:“此药每日一败,须敷十日才可根除。”伯益闻言,深施一礼道:“如此还请老巫祝赐药,我带在身上自行敷治。”
国王又劝道:“王子殿下何必急于一时,既来到敝邦,虽不肯久留,也不妨游览一番,品一品珍馐,赏一赏歌舞,以增见闻,这又有何妨呢?”
伯益抬头看看天空,艳阳高挂,时间尚早,现在回去也是要等防风睡醒,便道:“如此说来,便有劳大王了,不过在西时之前,请大王派人送我们离开。”
在将军及国主卫队的驱赶下,围观的菌人们纷纷离开了,只有少数王室贵族及大臣跟随国王,陪同伯益一行人游览菌人国。
正如将军先前所说,这实际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城堡。菌人穴居,山壁上被挖得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洞,有的深有的浅,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方有的圆,全都不一样。国王的宫殿是全国最大的穴洞,那是一个天然的山洞,在离地七丈高的山壁上,四周绿藤遮盖,里面还有山泉流出来,看上去甚是惬意。国王本想邀请伯益去自己的宫殿,但因为还要攀爬,伯益的手又极为不便,只好作罢。
菌人以青苔和菌类为食,此外,他们还会在枯木上种植一种名为三秀的植物,那植物软绵绵的,中央为红心,四周有黄色的边缘。当然,菌人也有肉食,不过都是一些昆虫和蛆,顶多驾着叶舟去湖中捕一些幼鱼,那幼鱼虽不过一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