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过了一会儿,皋陶王的疼痛似乎略有缓解,将手从头上移开。
“父王放心,十八个氏族大首领已经全部到齐。”伯益说。
皋陶王摇头道:“虽然他们都来了,却未必皆奉王令,有些是来打探虚实的,告诉你母后,不可不防。”
伯益道:“伯益记下了。”
皋陶王问:“将武修安排在何处?”
伯益道:“太傅府。”
皋陶王道:“极好,理应如此。在东夷,除了咱们涂山氏,有扈氏是人数最多的,有穷氏是武力最强的,斟寻氏是最富有的,全都要小心提防。”
伯益道:“伯益记下了。有一件事母后让我向父王禀报,武修大首领此次还带了他的长子莫歧,说是想在朝中谋得一个职位,请父王定夺。”
皋陶王勉力点点头,问道:“伯益,你知道武修为何让他的长子到朝中任职吗?”
伯益道:“表示对我涂山王室的忠心。
皋陶王道:“不错,既然别人表了忠心,我们就不能亏待他,先给他一个百夫长,让他在伏豹手下历练吧。”
伯益道:“伯益记下了。父王,还有一件事……”说到这里,他犹豫了起来,看着父王额上两个隐隐的蛇头,不知该不该说下去。毕竟,父王所承受的痛苦已经够多了。
“是关于嬴费吗?”皋陶王看着自己的幼子,问道。
伯益道:“父王,第二批进山搜寻的鸷师骑兵已经回来,他们在尸胡山的山洞里发现了四具金甲卫士的户体以及兄长的随身用具,只是没有找到兄长和卫队长飞羽的下落。另外,还找到了五匹马,却不见皓月。尸胡山并非使团途经之地,不知兄长为何去那里……”
大王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冷汗直流,五官开始扭曲起来,显然头痛又要发作了,伯益急忙止住了话头,叫了一声:“父王。”
大王摆摆手,道:“我没事,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伯益离开大王的卧房,站在门口想了想,向碧霞宫的里面走去。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他来到了一扇朱红色的小门前。
门口站了四名金甲武士,他们看到伯益,齐声叫道:“公子!”
伯益吩咐道:“把门打开。”
近门的武士取出钥匙,打开铜锁,伯益推门走进去,随后让武士从外面锁上门。房中原本漆黑一片,公子手中的长明灯将内景慢慢勾勒出来。
小室一丈见方,正中有一取暖用的炭坑,此时炭火已熄。里侧有一术榻,榻上平躺着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伯益将长明灯挂在门边的铜钩上,走到木榻旁边,轻轻叫了一声;“大师。”
不错,卧榻上的人正是当日将皋陶王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风大师。伯益实在想不通,此人立下奇功,为何还要遭受囚禁,难道他身上真的背负滔天大罪?然而,无论是父王、母后,还是太祝奚仲,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
“公子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一个声音清晰地从背后传来,伯益急忙回头,却发现空无一人,再回过身来,却看到榻上的风大师已经盘膝而坐了。
伯益躬身行拱手礼,道:“伯益有一事不明,特来向风大师求教。”“如果还是想问我的身世,公子还是回去吧。”风大师微闭双眼,说道。“不,伯益此来并非询问大师身世,而是向大师求教解蛇蛊之法。”说着,伯益突然跪在地上,“大师有所不知,我父王身上蛇影已现,真是生不如死啊。”
风大师显然没有料到公子伯益会向自己下跪,急忙将他扶起来,说道:“公子这一跪我可受不起,我还给你。”说着,他居然趴在地上拜了两拜,才又坐回木榻上。
伯益道:“大师是不肯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