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当你是它国派来的细作。”
宇余望舒惊出一身冷汗,幸好迟弦笙良善,否则自己一句顺水推舟非害死自己不可。这个可怕的世界没给她一点知识储备,太难了。
“多谢少爷提醒,望舒不敢乱说!”
余望舒扶手行了一个礼,闭上嘴巴不敢乱言语,迟弦笙眼中有些笑意,转头拈起毛笔继续写字。
“少爷。”
“嗯。”
迟弦笙仍是不忘回应她,余望舒只觉手研墨得有些酸痛,她趴在书桌上望着地板与迟弦笙闲聊。此举已然坏了规矩,迟弦笙也不恼,顺从懂礼的丫鬟他见多了,第一次见这样率性的,他也纵着她。
“你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为何你不去学着做生意,整日在家中念书习字?”
“家中开了几家胭脂铺,丝绸庄,我只是偶尔去对对账,大多时间是念书。父亲说家中几代为商,也希望能出个走仕途的,毕竟商自不比官,实权于他人手,一夜落魄也未可知。”
迟弦笙垂眼看着宣纸上的密密麻麻,像是对这个女子毫无防备说出心中所想所感。余望舒无聊的手指轻扣桌子回应:“也是,在我们那里也是,各行各业内卷,读书也内卷。钱财与权利,才华与能力,都想并重!谁人都想成为高山,没人能忍受做一粒尘埃,只是百年后谁又不是归于尘土。”
“内卷?”
迟弦笙对于这个词不理解,淡淡一问。
“哦,就是不良竞争,比如你家胭脂卖十两银子,别人为了抢占市场可能买一两,亏本挣吆喝与你竞争,让你出局。我们那里做生意,比的就是谁砸钱多,小商小贩根本抢不到市场,基本已经全都垄断制。”
迟弦笙听了余望舒的话更是云里雾里,那些词新奇而又有趣。
“你对做生意很懂?”
“略懂、略懂!”
余望舒反应过来,这些词他怎听得懂,她不再发问,迟弦笙也就不再说话。发傻无聊的余望舒眼皮撑不住,趴着睡着了,没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迟弦笙停了手中的笔,他瞧着她眯着的眼睛像弯月,嘴角微微一抹笑意,像是梦到什么开心事一般。他起身到后面的榻上取了条锦缎毯子轻轻搭在余望舒身上,自己又端坐一旁认真习字。
“少爷。”
一个小丫鬟推门而入,迟弦笙对她示意:“小点声,何事?”
丫鬟见余望舒在书桌上睡着了,这可是府上先例,她有些震惊回应迟弦笙:“午膳好了,婢子来请少爷用膳。”
“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就来。”
那丫鬟怯怯离去,心中几分不舒服,虽说少爷和善从未责罚过下人,但如此胆大之人她还未见过,心中想着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