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拉碴的样子,双眸含泪的奔了上去。
“陆哥,你快看看阿果,快看看她,三天了,三天了她还没醒啊。”
耳边是云竹的哭泣声和殷陆的低低安抚声,不知为何,愧疚的情绪竟在云澈心里慢慢蔓延和长大。
等云澈自己发现的时候,下意识的问了自己几个问题。
愧疚?为什么会愧疚?难道自己内心也觉得柳父柳母能活着是因为阿果的原因吗?
摇摇头,将不合时宜的想法晃出脑外,云澈自嘲的笑了笑。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毕竟自己以前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
云澈转头看向脸蛋睡得红扑扑的阿果,任谁都不相信她的身体和意识似乎已处于非健康状态。
医生也已在半小时前过来,和他们商量下一步计划。
他们猜测阿果脑部有可能有非显性损伤,正在确定几个手术方案,但因阿果的情况过于特殊,迟迟不敢下手。
对于医生的几个方案,云澈均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始终相信,阿果最终会靠自己醒过来。
他的想法和殷陆云竹的不谋而合,几人和医生商量过后,决定再等一等。
等的过程,对于云竹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短短几天,整个人都差点瘦的脱相。
殷陆看不过去,强迫她回家等消息,他来陪床。
同时,云澈拜托冯叔最近多做些滋补的吃食,连带着补品一同熬制。
如此这般,云竹才算没有一起倒下去。
第五天傍晚,云澈坐在阿果的床边。
边给阿果擦着手心,边在心中默默计算着天数。
“小丫头,该醒醒了”,云澈轻声说道。
不知何时,云澈的声音已渐渐开始转变。
清脆明亮音色逐渐褪去,独属于少年的嗓音慢慢显现。
喑哑且醇厚有力,富有磁性的同时,还很干净。
见阿果还是没反应,云澈低头拿起水盆和热水瓶,出门准备去打水。
在云澈没有看见的地方,阿果的手指动了动,轻轻弹了两下,可惜没有人注意。
刚到水房,便看见了殷陆正叼着一支烟抽着。
汉子表面看上去沉稳刚硬,实际上,对于家人的关心并不比任何人少。
只有这时,才能看出一丝愁绪。
殷陆忙前忙后,大大小小的事情从不清晰到完全上手,自他来后,愣是没让云竹再操一点心。
两人对视一眼,殷陆呼出最后一口烟,随即将烟头扔到脚下,用脚底使劲碾了碾。